一次,他们因公司的事出差去外地,下榻在当地一家新开张的四星级酒店。当晚叶臻难却客户的频频敬酒喝醉了,当她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竟和王国正睡在一张床上,且都赤身裸体。“啊!”她惊得失声叫了起来,用手拼命捶打王国正:“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你这个流氓!流氓!”王国正任她打任她骂,跪在床上哀求:“叶臻,对不起,因为我太喜欢你了,看到你这么漂亮,实在忍不住……其实在中学时我就偷偷爱上你了,可你骄傲得像个公主。叶臻,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待你好的。”
叶臻打累了,心里的气也慢慢消了。是啊,事到如今她不认也得认了,总不能去法院告他,落个大家都身败名裂的下场。她长长叹了口气:“唉——为啥倒霉的总是我们女人?王国正,你可是自己说要待我好的?”“当然,当然!”王国正信誓旦旦,“我若待你不好,出门被车撞死!”“那好,你让我男人官复原职。”“行,我回去就办。”他连声答应。
回去第二天,王国正便发了个任命文件,恢复周文康的厂长职务,还任命他为副总工程师。周文康并不感到突然,以为是自己工作努力的结果。下班回到家,他喜形于色地对妻子说:“看来王国正这家伙还不错!”“就是嘛,这回你该相信了吧?”叶臻嘴里虽这么说,苦水却往肚里咽。
周文康受到重用,一心扑在了事业上,为公司开发了两个新产品。为了奖励他,王国正分给他一套两房一厅的住房,还提升他为总工程师。因为工作上的事,周文康出差的机会反而比妻子多。叶臻对他说:“你放一百个心,在外别牵挂家中,我会把家照顾好的。”
日月如梭,又过了几年,周文康夫妇在公司一直是春风得意,名利双收,引来周围许多羡慕和妒嫉的目光。他们和王国正一家的关系也很融洽,两家经常往来。王国正家生的是儿子,周文康家生的是女儿,他们曾开玩笑说以后结亲家。
一次周文康出差香港,事情办得很顺利,比预计的时间少用了两天。他想给妻子一个惊喜,便提前回家,顺便买了只金镯子,准备把它当作送给妻子的生日礼物。他归心似箭,坐晚班飞机直飞南京。
到了家,他用钥匙开门进去。走到客厅,见卧室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嘻笑的声音。他心里一惊,心想什么人在里面?女儿雯雯在校住读,家中只有妻子一人,那人是谁呢?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瞧。谁知不看不打紧,一看气得他浑身发抖,霎时全身的血都往上涌,只觉得头要炸,心要炸!原来他看见妻子和王国正一丝不挂地在床上干那事。
“你们干的好事!”周文康猛喝一声冲了进去!床上的男女吃了一惊,慌忙翻身下床。“你、你怎么回、回来了?”叶臻赶紧穿衣服,吓得上下牙齿直打架。“你这个臭婊子!”周文康话到手到,“啪!”重重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王国正却不慌不忙穿好衣服,上前一下把他推倒在地,声色俱厉地骂道:“你他妈是什么东西?没有我王国正你早就滚蛋了!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再敢碰她一个手指头,我马上要了你的命!”说罢甩门而去。
四
王国正身高马大,周文康哪是他的对手,倒在地上半晌才爬起来。叶臻委屈地哭了起来:“呜……我好命苦啊,你以为我是愿意的?还不都是为了你,我才忍辱负重的啊!”周文康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可戴了绿帽子的耻辱令他气恨难消:“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古人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说得轻巧——让我们母女到外面要饭去?我看你被贬到技术科,灰头灰脸恨不得跳楼自杀!”妻子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周文康怨恨地捶着自己的头:“我真没用,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一个十足的窝囊废!窝囊废——”他一跺脚,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他一夜没回家,在通宵酒店里把自己灌醉了。
第二天上午9点钟,他才昏昏沉沉地坐出租车去公司上班。王国正见了,对叶臻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地用公司的小车把丈夫送回了家。周文康迷迷糊糊在床上睡了一天,叶臻一刻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翌日周文康上班了,本来话语就不多的他更变得沉默寡言,脸色阴沉。从此他下班后不马上回家,而是到酒店去喝酒,然后去夜总会
周文康一个人在家,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越来越痛恨王国正这人嘴脸丑恶,内心卑鄙,竟搞权色交易,把他老婆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掩人耳目,把他提为总工程师。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中国传统的男人,怎咽得下这口气?忽然,“以牙还牙”四个字跃上了他的脑际!他一下变得亢奋起来,从沙发上跳起来:“我不能这么窝囊!我要复仇,也给王国正戴顶绿帽子!”
周文康马上拨通了王国正家的电话,很快听筒里传来他老婆马瑛的声音。“阿瑛,你在干吗?”“我在看电视。”“一个人很寂寞吧?”“嗯。”“我也是。我过来陪你说说话好吗?”“好。”因为平时大家随便惯了,所以马瑛一口答应。周文康便拿了瓶红酒,到外面买了点熟食过去了。
到了王国正家,周文康指着窗外的月亮说:“多好的月光啊!阿瑛,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咱们喝几杯。”“好。”马瑛轻盈地转过身子,去厨房拿酒具。她虽没叶臻漂亮,但五官端正,身材不比叶臻差,且不轻浮。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周文康暗暗叹息:王国正真是鬼迷心窍,家里有这么好的老婆,还在外面花心。唉,这人哪——学坏容易学好难!包括自己,今晚也要学坏了!阿瑛,你可别怪我,因为我俩都是受害者,我是为自己,也是为你,出出这口怨气!
五
“阿瑛,有纸巾吗?”“有,我去拿。”周文康把她支开,迅速把研成粉末的安眠药放进她的酒杯,那是他近期睡不着觉去医院配的。马瑛毫无防备,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一会儿便支撑不住,伏在桌上睡着了。
“惭愧啊!”周文康自语了句,把她抱到里面床上,解她的衣衫。毕竟第一次干这事,止不住双手发抖。望着马瑛横在床上那白皙美丽的胴体,他看呆了,犹豫片刻,发狠地说了句:“干——像他干我老婆那样!”他像一头发情的豹子,腾身跨了上去!
……马瑛醒来,发现自己着了他道儿,幽怨地说:“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周文康又羞又愧,为自己分辩:“阿瑛,对不起,我本不是这样的人,是王国正长期霸占我的妻子,才逼使我这样做的。”马瑛长叹一声:“真是冤冤相报!”“原来你早已知道?”周文康大吃一惊。“你以为我是木头?他自己在外面彩旗飘飘,却要我在家里红旗不倒。哼,也不想想有多少日子没碰我了?”马瑛气恨至极,“既然今天已这样了,那我也就豁出去了,也让他感受一下戴绿帽子的滋味!”
这结果是周文康始料不及的,他心里过意不去,忙再次道歉:“阿瑛,我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俗话说狗急了还要……”“别说了。”马瑛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老实人,对老婆也好,心里气不过才这样做的,所以我不怪你。干脆咱们就这样好下去,气死这对狗男女!”“阿瑛!”周文康感动得一把抱住她。两人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