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半年时间,她从姑姑家搬出来,于两年前的夏天,搬到青年湖小区。她年轻美貌、姿色出众,又是花山市赫赫有名的歌手,身边追求她的男人自然很多,可是,她似乎对那些男人无动于衷。不像有些演艺界人士,有了名气,便绯闻不断。因是邻居,所以我对她的情况特别了解!”
薛阳感觉到女教师的话有一定的片面性,并带有一定的感情色彩,白丹在短短两年时间,积累了这么一笔巨额财产,有些不太符合情理。
“她难道没有特别钟情的男友吗?”薛阳想到这里,不由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她略微沉思一下,“她每天晚上回家都是夜里两三点钟,那时我早已进入梦境。早晨,我上班的时候,她还在家里沉睡着。她家里每天都是静悄悄的,并不像其他一些艺人,家里吵吵闹闹的,干扰着四邻的休息。去年12月份的一天清晨,我在楼道里看见一名男子从她家里走出来。她搬进来快两年时间了,我是第一次见到她家里有男人出入。”
薛阳认为这条线索非常重要,意识到白丹身边一定有一位关系密切的男人,他问道:“那人长什么样?你还能想起来吗?”
她摇头说道:“具体长什么样,我确实没有看清楚,因为他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他一见到我急忙低垂下头,从我身边匆匆走过,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淡的香水味,好像是刚刚洗完澡,他大概30多岁的样子,身材适中,穿一件休闲式皮衣。”
根据女教师的讲述,薛阳断定这位男人一定是白丹的情人。由于特殊原因,他有意戴帽子、墨镜掩饰自己的身份。
薛阳对楼下的几家住户进行了调查,白丹和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往来,所以,他们对白丹的情况所知甚少。
刑警王海未在现场附近搜寻到与本案有关的物品。现场勘察工作结束以后,刑警们相继撤离现场。
二
薛阳和孙晓晨驱车赶到“玉石”迪厅。大门口的一名保安看过薛阳的警官证之后,神情显得极为恭敬。他指引着两位刑警走进老板办公室。
迪厅老板———董梦洁,正在办公桌旁拨打电话,她见保安带着两位陌生人走进办公室,眉宇间掠过一丝不快。当她听说来人是重案组的刑警,并且还是为了调查白丹而来的,她言语急切地说:“都快10点了,她还没来上班,歌迷们都在等她出场呢!”
薛阳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他从公文包里取出白丹被害的照片,摆在办公桌上。
董梦洁睁大明亮的双眼,凝视着桌上的照片,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一脸愕然地注视着薛阳。当董梦洁观看照片时,薛阳犀利的目光默默地观察着她的细微变化。她大约三十五六岁,身材适中,短短的秀发染成玫瑰红颜色,肌肤雪白细腻,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印象。
董梦洁语调低沉地说:“她这么一去,我这迪厅算是完了,绝大多数歌迷都是冲着白丹来的。你们一定要早日破案,为民除害呀!”
薛阳安慰了老板几句,说道:“白丹从南方回来以后,一直在‘玉石’迪厅唱歌,在近两年的时间里,她的社会交往复杂吗?她至今未曾结婚,她有特别亲密的男友吗?”
董梦洁眨动着漂亮的大眼睛,说:“她是‘玉石’迪厅的签约歌手,每周二、三、四、五在迪厅唱歌,其余时间在家里休息。人员交往情况吗,常和一些崇拜她的歌迷一起。她是花山演艺界的名人,她性情温和、为人善良,完全没有名歌星的傲慢气派,她的眼睛里总是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和哀伤,前一段时间,有两个男人拼命地追求她,只要白丹登台演出,他俩总要上台送奉鲜花。可是,白丹并没有向谁明确自己的爱意,始终与他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薛阳知道白丹始终无法摆脱少女时代所遭受的心灵创伤,“那两个男人的情况,你清楚吗?”
董梦洁微微颔着,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凄迷和哀伤,她似乎沉浸在失去白丹的伤痛中,她点支香烟,望着袅袅升腾的烟雾,缓慢地说:“一个叫黄兆林,32岁,在市政府某处担任处长,是一位颇有发展前景的官员;另一位叫祝耀武,28岁,一家私营企业的董事长。”
“白丹是否有特别亲密的男友呢?”
董梦洁低头沉思了一下,说:“乐队的吉他手丁晓晓经常夜里送她回家,他只比白丹年长一岁,白丹也好像特别喜欢他。”
“丁晓晓现在在乐队吗?”
她轻摇了一下头,说:“他感冒了,这几天在家里休息。”
薛阳的脑海里闪过白丹装修豪华的住宅以及12万元的存款,问道:“你每月付给白丹多少酬劳?”
“6千块!”
孙晓晨静坐在沙发上,暗叹道,6千块钱在花山这座城市里已经是相当高的收入了!
薛阳和孙晓晨相互对视了一眼,说:“我们在迪厅里转一转,也许可能发现与白丹有关的情况!”他俩在保安的带领下走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