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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健的口供跟范淇的口供差得太远了,到底是谁在隐瞒真相呢?”疲惫的赵辰呆呆地看着笔录,用一支笔敲着自己的脑袋。
“那要看第三个或者第四个证人的证词了。”萧景靠在椅背上说。
程恰灵的父母看到他们女儿的尸体后因为强烈的刺激双双晕倒送到医院了,而那个保姆田芳华神智一直不清,他们三个人一时都无法提供有价值的证词。
法医岳眉的进一步尸检结果表明程怡灵在被绳子吊起来之前并没有死亡,所以大致可以推断出死者应该是自杀,而技术科的检验结果显示,现场的凳子上有死者的指纹和脚印,并且没有第三个人的。而死者的卧室里只提取到程怡灵、冯健和田芳华三个人的指纹,并没有范淇的。至于那幅油画,上面也只有程怡灵一个人的指纹。
所以说,如果没有程怡灵手心里的那张纸条,这些证据已经可以得出死者是自杀的结论了。而就是这张纸条,将案情置于了迷宫中。经过检测,纸条上的字确实是死者本人写的,纸条上只有死者本人的指纹,写字的笔就搁在现场的梳妆台上。
更何况,如果程恰灵是他杀的话,凶手没必要在现场伪装到如此成功的情况下,画蛇添足地弄一张非死者本人笔迹的纸条来。
所以这张纸条一定是程恰灵自己写的,从物证到理论全都这样证实,这也是萧景和赵辰的共识。但是程怡灵为什么会在知道自己即将被杀死的情况下,如此从容地写了这张纸条并且逃过凶手的眼睛捏在手心里,却并不做半分挣扎呢?当时的情况下,就算她呼救一声,保姆也是能够听得到的。
那么程恰灵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觉、得……”赵辰一字一句地说,“程恰灵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原本就想死。但是她又不愿意让凶手逍遥法外,所以就这么做喽。”
萧景点头:“有道理。死者的经历很简单,所以我们只要查明她的感情问题,应该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赵辰说:“我们应该再审审冯健,弄清楚他们的婚姻状况很有必要。比如冯健打过程恰灵没有,按法医的检测报告,死者身上并没有遭受严重家庭暴力的痕迹。”
萧景说:“对,我们还要找他们的朋友和邻居多了解一些情况。”
萧景的话音未落,赵辰就手脚麻利地泡好了两杯咖啡。
萧景一闻见咖啡的香气精神便是一振。她顾不得咖啡还很烫嘴便放在嘴边准备小啜一口,正巧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什么?好,我马上赶到。”
萧景放下杯子对赵辰说:“快,去程怡灵家,冯健死了!”
赵辰一怔,没有多问便跟着萧景一齐冲出了警队。
桌子上,两杯咖啡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