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大惊,知道他不在床上,忙转身匆匆向外跑去,跑到客厅,不知撞着什么,发出“哐”一声响,一时,惊动了其他人,白素素听到响动,穿着睡衣进入他房间,打开灯,看见他直直站在那儿,不由发出“啊”的一声惊叫,脸色雪白。
随后,厨师周妈也跑进来,连连问:“没事吧,啊,没事吧。”
他摇着头,手中拿着张纸。
白素素惊问道:“中文,刚才什么响?”
他一笑,毫不在意地告诉她,刚才自己房中进了刺客,准备杀死他。说着,扬扬手中那张纸让她看,只见纸上写着一行字:素素,我受伤之后,脑子严重受损,看来以后会成为个废人。我在商场叱咤风云多年,现在竟成为个废人,自感生不如死,痛苦之中,选择了这条路——自行了断,你千万别为我难受。
结尾署上“牛中文绝笔”。
白素素大惊,拉着他的手道:“怎么,你想自杀?
他告诉她,自己绝不会自杀的,这是刚才那个刺客所用障眼法,那人放下这张纸条,是想在刺杀自己后,把刀擦掉指纹,放在自己身边,造成一种自己不堪病痛折磨,自杀身亡的假象,可惜,自己半夜尿急醒来,听到响动,躲在衣柜中,才逃过这一劫。
白素素脸色吓得灰白:“是谁,究竟是谁,他想怎么的?“
他摇着头,和白素素一块儿仔细探视着,一行脚印在大厅跑出去,一直跑到外面,消失不见了。
6
白素素在床上简直就如只猫咪,喵喵叫着,化成一滩水。
过去,对他的要求,她总是采用应付的态度,显得较为冷淡,可是,今晚却完全不一样,她变得主动,烈焰一般,光焰照天,直到他精疲力竭,瘫在床上。
他很累,终于呼呼地睡着了,可是,不一会儿,她又叫醒他,告诉他,自己想去游泳:“亲爱的,陪陪我嘛,啊,陪陪我嘛!”她轻轻捻着他的耳垂,噘着唇,以至于他有些惊异于她的精力道:“就不累啊,你?”
她笑了,告诉他,游泳,能够保持美好的身材。
他劝她天亮再游,自己太累了,想再睡一会儿。她瞥他一眼,埋怨他,一点儿也不会哄美女高兴,一边说,一边摇着他的肩膀:“走嘛,亲亲老公。”
他终于受不了她猫咪一般的叫声,一笑,坐起来,两人穿了泳衣,一块儿去了游泳池。
游泳池很大,清亮的水蓄满池子。两人下了泳池,开始比赛游泳,各种姿势的,蛙泳,仰泳,白素素一边游着,一边咯咯咯笑着,如一个精力旺盛的女妖。
每一次,他都输了。
她笑着摆头道:“不行,你是故意让的。”然后提出要求,两人一起潜水,打水谜子,比谁停留的时间长。“亲爱的,这次可不许让我了,你赢了,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白素素无限妖媚地一笑。
他望着她性感的身体,使劲点点头,白素素深深吸口气,喊声“一、二、三”,两人一齐潜入水底。
他闭住气,伏在水中,力求把时间拉长点,赢得这场比赛,随着时间推移,他感觉胸腔的气已经差不多呼光了,一扭身子刚准备浮起,感到腿一紧,一双柔软的小手箍住了他,向下使劲拉着。他大惊,出其不意,“咕”地喝了口水,回过头,竟然是白素素。白素素瞪眼咧嘴,使劲把他向水中拖去,那种样子在水里看来,诡异可怕。
他极力挣扎着,想挣出水面。
白素素使劲拖着他,不让他浮出水面。
两人在水中互相争持着,过了会儿,白素素胸中的气呼尽了,她必须放手,浮出水面透口气,就在她放手之后,急速想浮出水面时,才大吃一惊,自己也浮不出来,因为,她的一只腿也被人抓住了,使劲向下扯着。
她回过头,看到他,是他抓着她的腿,他的脸上浮出得意的微笑,在水里,狰狞如魔鬼一般。
她以为自己水性好,没想到,他比她的更好。
他老家门前有一条河,水很深很急,小的时候,他随村里的孩子在这条河里游泳,打水谜子,有时,他耳朵里塞上青草,能一个猛子钻入水底,在河的那边出现,手里抓着一条鱼儿。刚才,潜水时,他故意装出气已呼尽的样子,目的很简单,就是引诱白素素下手,这样以来,不用自己摁,白素素就会在水中将气息呼尽,那么,自己想溺死白素素,就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不留任何痕迹。
果然,在他全力拉扯下,白素素开始还努力挣扎着,渐渐的,没有力气了,只有一个个水泡冒出水面。他放下白素素,快速浮出水面,长长吸口气,又扎入水下,把毫无挣扎之力的白素素再次摁住,直到水面再也没有水泡浮出了,他才扔下她,游出水面。
他走到游泳池边,站着,看着白素素躺在水里,狠狠嘀咕一句:“别怪我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那就只有你死了。”
他清理好现场,消除一切他来过的痕迹,走回卧室。他知道,这么大的房子,现在,只有他,还有个耳聋的厨子周妈住着,是没别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