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请大家配合一下。”那海涛继续要求。
民工们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纷纷按照他的要求脱去上衣,一个个健壮的身材展现在面前。
那海涛走到人群中,仔细地观看。刘队用手托着下巴慢慢摸出了门道。女技术反而面对这么多男人的身体,显得拘束。这时,那海涛停留在了一个年轻民工身旁。
“后背怎么回事?”那海涛问。
年轻民工浑身一颤,低着头躲避那海涛的眼神。“后背后背是我洗澡时挠的。”
“挠的?你现在挠给我看看?”那海涛说。
民工不知所措,按照那海涛的要求用手去挠,却总是挠不到那个位置。
“行了,别挠了,你够不着。”那海涛不屑地摇头。
“刘队,给他办个传唤手续。”那海涛指着那人说,年轻民工一下就急了,拨开众人冲着往敞开的窗户外面跳。没想到刚跳出去,就被埋伏好的刑警扑倒在地。
那海涛自信地笑着走到女技术身边:“你马上对死者指甲内的皮屑进行取样,对比一下与嫌疑人的DNA是否同一。”然后又回头对刘队说:“您可以向我们支队报这个嫌疑人的刑事拘留手续了,现场突审就不用了,直接到看守所再说吧。”
“行,不愧是传说中的‘那三斧子’,声东击西,一出马就破案,不佩服不行啊。”刘队点着头说。
“呵呵,侦查是预审的基础,我只不过是干了你们应该干的活儿。”那海涛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噎得刘队哑口无言。
审讯室外,书记员整理好案卷走在齐孝石的身后。
“齐师傅,收我当徒弟吧。”书记员鼓起勇气说。
“什么?”齐孝石一愣,撇嘴一乐,“别,别,咱们是革命同志,别搞什么师傅徒弟的,咱相互学习,相互学习。”
“哎,齐师傅,真的,在咱们支队,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您,人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说的就是您这样的老前辈,我说的是真心话,您就收了我吧。”书记员央求起来。
齐孝石最怕的就是年轻人跟他提这个,见不好拒绝,就索性板起了脸:“哎,别说了,我这人的毛病你不是不知道,不收徒弟。你要是问案子碰到什么硬茬过不去,我帮着出出主意没问题,但当徒弟就算了,再说我没几个月就退休了,也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他特意补充道。
书记员还不死心:“齐师傅,是不是因为那队长的事你才不收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