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他们所说的专家?”这句话语气平淡,没有蔑视的成分。肖海清观察到洪深手指、嘴角、眼角在自己突兀的问候下,并没有任何反应。
“清晨——”洪胜略作思考,“或者昨天,你刚刚做完家务;有个不大的孩子,男孩,我想大约是在四五岁左右。”洪胜改变了谈话的节奏,让肖海清感到吃惊的是,洪胜同样也在观察自己。
肖海清没有将惊诧的情绪外露,“如果不介意,我想我们的对话是否可以录音?”
“不介意!”洪胜礼貌的回答。
肖海清伸手打开桌边的录音笔,并暗中打量自己可视的身体部分,左手无名指上有淡淡的戒痕,昨天,保姆临时请假,肖海清在清洗衣服的时候,把戒指脱放在床头柜;右边胸口的外衣上,有零星喷射状的奶渍,那是早上儿子喝奶时,一口呛到剧烈咳嗽的结果。肖海清想,之所以洪胜判断自己的孩子四五岁,还是戒痕露出的马脚,新婚的妻子是不会忘记定情信物的,而结婚有一定年头的妇女,将结婚戒指收在首饰盒里,是最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