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们都知道那天姜院长带我们去参加省里的会议后，马上就会被省医院调走了。他被调走院长一职就会空缺，你是院里的老资历，成为继承者众望所归。但院长那天偏偏带上了高学位并在德国留过学的我，而且院长也很看重我。你害怕你觊觎了十多年的院长位子给了我，于是便设计杀掉了院长，这样省里就会按照民意让老资历的你坐上院长位子。”
“这些我在警察局里都交代过了，没想到你心里早清楚了！”
我笑了笑：“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其实那天姜院长并非死于你的琥珀胆碱。”
“什么？”
“其实那天我已经看出你给院长注射了琥珀胆碱，只是没有立刻言明。你我都是医生，知道琥珀胆碱注射过量会有生命危险，但若是抢救及时还有生存的可能，但让可能变为不可能的重要因素，是它。”我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个小药瓶。
“卡托普利！”
“没错！姜院长其实是死于药源性高血钾！”
王主任叹了口气，惨笑了起来：“我没想到，琥珀胆碱可以使血钾上升然后产生药用机理，而你那天给院长喂食的卡托普利也能引起血钾上升，院长正好又患有心脏病，所以那天院长是死于血钾过高导致的心源性休克！”
“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和你一样。你做院长的几率比我大得多，可你偏偏不相信共处了二十多年的院长，还要杀他，所以我将计就计，和你一起杀了院长，而你替我坐牢，我就是新的院长！”
……
“小李，你不跟我一起走么？”我打开车门准备进去。
“额…不了，嗯…我等会再跟王主任说两句话再走，毕竟他带了我这么多年。”李主任背对着我。
“嗯，我待会有个手术，就先不等你了。”
“好。”
……
我沿着盘山公路飞驰而下，心中异常平静，望着远处天边缓慢流转的云霞，脚下却是一阵剧烈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