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么觉得,我只感觉到不幸,我必须背负着这种天底下最恐怖的噩梦一样的回忆活下去。”她说,“我拿走了所有我能带上的东西。”
“为什么是餐具呢?”
“什么?”
“为什么要做成餐具呢?”
“因为,你不觉得,是他们的供养才让我活了下来吗?那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所以,那段日子,我每天都用手边的工具慢慢地打磨他们。每一个部分都不能浪费,否则,就是谋杀了。”
郑岩有一瞬间的走神,这句话他也说过。但是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轻咳了一声,问道,“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你吃掉了他们吗?”
“不。”她摇了摇头,“我活着,但我已经死了,我和他们在一起。”
郑岩点了点头,“那些画,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