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岩翻了个身,让自己的视线对着白色的天花板开始发呆。
这个场景很熟悉,但绝对不是自己的家。自己家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仅此而已,医生认为,越是简单的环境越有利于他的治疗,省的他总是胡思乱想。
而且,罗曼尼·康帝可不是他这种人能喝得起的,那个牌子的红酒根本不零售,市场价大概在十万块一瓶左右,而且没有相熟的人的话,很难搞到手。
但他现在要担心的可不是这个,而是,该死的,自己又做了一个噩梦,一个以前从来没做过的噩梦。
他记得自己的确是睡在家里的,那张并不怎么舒服的单人床总是在他翻身的时候发出一阵阵嘎吱嘎吱的响声,好像很不情愿和他生活在一起。
他一样不喜欢它,因为它太硬了,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感到腰酸背痛。
总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昨天晚上双方都如愿以偿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坐着的,坐在一把特殊的椅子上,手扶在扶手上,那个冰凉粗糙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看了一眼那把椅子,然后,那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
那把椅子彻底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的手正放在一个头骨上,椅子的扶手就是由这个头骨做成的,顺着那个头骨向后,是一整条脊椎,然后是那个人的双腿跪在地上,双臂撑在地上,构成了椅子的一边。
郑岩又把目光移向另一边,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骨头,哦,不,应该是另一个人的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