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杜丽,虽然名义上成为了Z小组的成员,但是很显然,更多的时间她只是郑岩的心理医生,和唐贺功,和秦玲,都没有过多的接触。大概她也知道自己的敏感身份,并没有主动要求参与到案子中来。
不过,看郑岩的表情,他大概更希望杜丽能将精力放在另外两个人的身上。每次两个人单独共处之后,他总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你知道,要对付一个总是试图挖出你全部秘密的人要比去挖掘别人的秘密累得多。”他把自己扔在床上,对唐贺功说道,“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句话是不是陷阱,也不知道她下次打算用什么办法。”
“我倒是好奇,那个小妮子到底想知道什么。”
“心理医生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她能通过你不经意的表情判断出你之前发生了什么,甚至你完全没意识到的已经发生的事情。”郑岩坐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她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拼命想要知道我到底梦见了什么,说什么如果无法直面自己的梦境,那就谈不上击垮自己最怕的东西。尤其是我,如果我每次参与案件之后都会梦到和案件相关的事情,而又没有得到有效的缓冲的话,她就得考虑把我送回去,那是我身份识别障碍发作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