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杀人是什么感觉?刚刚打中那份报纸的时候,我有一种自己在杀人的感觉。”
“我不知道。”郑岩沉下了脸,“我只杀过一个人,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女朋友,你觉得那种感觉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秦玲摇了摇头,“我只解剖过死人,但是感到一种神圣和力量。”
“我也是那种感觉。”郑岩突然叹了口气,“我杀了自己最爱的人,感受到的是一种神圣和力量,是不是很可笑?”
“那没什么可笑的。”杜丽的高跟鞋声在安静的射击场里格外响亮,人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过来,“那时候的你并不是你。”
她走到郑岩和秦玲的面前,看着那张已经被打烂的靶纸,摇了摇头,“头儿这件事处理的可不太好,让你直接暴露在大家的质疑中,对你的恢复并不好。”
郑岩双臂环抱在了胸前,“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没什么。”
“典型的自卫的动作。”杜丽苦笑了一下,“在我面前你完全没必要这样,我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你试图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不介意给自己制造一个真空地带。但是现在可不是时候。”
“真空地带?”郑岩愣了一下,没有理会她“不是时候”的说辞,咀嚼着“真空地带”这个词,“比如杀光周围的人吗?”半晌,他突然抬起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