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我没办法,我不会跟他走的。尤其是我知道他是谁和他的目的之后。”杜丽说。
“但他能毁了你。”唐贺功说,“一些虚虚实实的案子会让我们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会让你不断地从那些没有明显线索的案子里寻找郑岩的蛛丝马迹,但是实际上,他可能什么都没干,而你会越来越怀疑自己,渐渐失去判断的能力,那时候你就彻底完了,永远别再想抓住他们。”
杜丽一惊,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看着唐贺功。
“所以,别去想什么他们参没参与哪个案子了,只要对他们留下来的明显线索进行分析就够了。郑岩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这是游戏的规则,就不会改变这个规则的。”唐贺功说着,推开了车门。
“头儿。”杜丽在他身后喊道:“你比我想的聪明,抱歉我今天才意识到。”
“那是因为……”唐贺功深吸了一口气,说,“有你们打头阵就行了,只有你们搞不定的时候才会用到我。”
“你怎么看?”看着解剖台上那一堆肉片,唐贺功苦着脸问秦玲。他很清楚答案,但仍然希望她能从这些东西里找出点有用的线索来。
那封信已经送回总部进行鉴定,那可能是找到郑岩的重要线索,唐贺功不敢把它交给当地警方。
至于包裹人头和这堆肉片的塑料袋,唐贺功觉得没有太大的价值,那是超市里就能买到的黑色垃圾袋,上面没有任何标记,想靠它们找到点什么根本不可能。
“没法看。”秦玲摇了摇头,用镊子夹起一片肉片放到眼前仔细观察着,“也许能找到凶器,也许什么都发现不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我根本看不出这是人肉。”
她放下那片肉,又夹起了另外一片。这个动作告诉唐贺功,她现在还什么发现都没有。
杜丽也凑了上来,皱眉看着肉片。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一阵阵反胃。
“你们说,羊肉片是怎么切出来的?”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