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杜医生又猜对了。”唐贺功摇着头，说。
“得了，头儿，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早知道这个结果，不是吗?你什么时候那么不讲理地维护过我?你千方百计地要把杜丽和秦玲调走，不就是猜到了我的危险性，想要独自面对，独自找到我杀人的证据吗?”郑岩玩味地笑着，“我唯一好奇的就是，你是怎么猜到我要杀托马斯的。”
“你说的没错。”唐贺功点了点头，“我早知道你杀了人，可是那些证据并不确凿，随时可能被推翻，但我不能再找下去，再继续下去，秦玲和杜丽都逃不掉，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是你，暗中调走他们。至于我知道你会杀托马斯，那都是他告诉我的。”
“托马斯告诉你的?”郑岩露出了苦思的神情，半晌之后才摇了摇头，“他怎么有机会告诉你呢?”
“你一定没注意到，他在接受审讯的时候，从始至终，手都没有抬起来过，他就是那时候告诉我的。他的手一直在桌子底下敲着摩尔斯电码，告诉了我发生的一切，他早知道你在另一边看着他，更知道，要是让你知道我们掌握了一些东西，你会逃跑，或者，有其它危险的举动。”唐贺功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他警觉地看着郑岩，手摸到了腰后，那里放着一把枪。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托马斯。”郑岩再次笑了，“所以，你这是来亲自搜集更确凿的证据了，对吗?这主意不错，就算我教唆了再多人杀人，也没有亲手杀人来得罪名大。可是……”郑岩收起了笑容，“你觉得你能把这些线索带出去吗?”
他扯开了衣服，露出了腰间的东西，那是一圈『雷』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