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恶魔出现了,因为我们对佛祖的不虔诚,我们的祖先教育我们对佛祖要虔诚,我们背叛了祖训,所以我们国家灭了。现在佛祖派他又来惩罚我们了!天阿,恶魔出现了。”
“夏伯,你在这胡说什么啊。这些就交给警官。”一直很少话的夏永利开口了。
夏伯没有再说什么,可我却听见司马业在那不停的喃喃自语:“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还有可能是相反的。我们对佛的不虔诚,恶魔出现了。”
警察开始了询问。夏永利昨天一天都在屋内,忙祭祀的事。但是大多数的仆人说他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野。夏忠正昨晚一直在屋外准备祭祀的事情。没有进过屋子。夏玲儿昨天一直和几个女仆做着些女红。夏伯一直在夏忠正的身边帮忙。其他的仆人也都互相证明没有靠近过那个房间。警察把这些都记录了,并取了每个人的指纹,而司马业又一次陷入沉思中。我走了过去。
“现在似乎夏二娃的嫌疑最大?”我用试探的口气问到。
“他可能不是罪犯!”
“为什么?”我感到很惊讶。
“为什么?”他重复了我的话,然后走开了,仿佛在想着什么。一直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一晃到了中午,夏家准备了一些饭菜。我正准备吃饭,却发现司马业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想起来,有些时间没见他了。唉,他还是老样子。食物算是很丰富,可是由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午餐很快结束了。
我们吃完饭不久,司马业就回来了,身上沾满了泥土。他走到王队长身边和他耳语。从王队长的表情上看,他很惊讶,不过一下就恢复了正常,然后紧锁眉头。司马业讲完后,坐的桌边开始吃饭。而王队长则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他开口了。
“刚才,司马业先生说,他,发现了,一些东西。在花房里面,夏少爷,夏二爷,夏医生,夏伯,麻烦和我去现场去认一下”
说完后,他立刻带着他的伙伴去了现场。大厅里死一般沉寂。司马业还在吃饭,他的脸毫无表情。
“我也要去。”
“玲儿,你就在这,我们去就行了。”
“让她去吧,诸葛,你也去,走吧。”说完司马业起身了。
花房离得不远,我们一下就到了,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这些是夏二娃的东西吗?”
从众人的表情来看,东西就是花圃的园丁夏二娃的。
“嗯,是的。”众人几乎同时说。
为了花的生长,花房一直保持着适当的温度,所以花一直长得很好。几件血衣躺在花丛中,周围是一些红得十分娇艳的花儿,几只蜜蜂(夏二娃养在花房中的)正在花朵上忙碌,绿的叶由于雪水的滋润,显得生气盎然。有人说园丁的生命就是他的那些精心呵护的花儿,难道这是真的,他真的是把他的生命映射在这些植物身上吗?在这寒冷的冬日,他在用他的热血温暖着这些花吗?
“恶魔终于出现了,我们对佛祖的不虔诚是会遭到报应的,报应啊。”夏伯在那喃喃自语。
“王警官,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现场比较凌乱,昨晚下大雪把什么都遮盖了。不过还是可以发现有打斗的痕迹,这里没有什么痕迹,估计不是第一现场。你们忙吧,我们就不在这打搅了,我们先走了。”司马业冷冷的说。
警察整个下午都在忙碌,夏家的人也在忙碌,大门外很多村民在焦急的等待,他们在等待破案。
“你们一定要把凶手捉拿归案,连二娃这么个老实人他都杀,一定不能饶恕他。”
“不能放过他,捉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夏老爷为我们村办了多少好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真是上天没长眼啊!”
看得出来,警察的压力不小啊。司马业呢,不知道,他到哪去了?这小子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
吃过晚饭,我回了房间,回想起这一切,脑子中有很多疑问,特别是对司马业,我仿佛已经不认识他一样,他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同学吗?我仔细想了想,是,他是的,相貌,衣着,爱好这些都可以模仿,可是性格和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习惯是无法模仿的,是的,我很了解他那些习惯,他,就是我的老伙伴,也许最近事太多了,我太敏感了。至于我的那些关于他的疑问,我想在适当的时候,会得到答案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司马业回来了。
“夏二娃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上床睡觉了。过了一会,我听见他在低声说些什么:“他(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那么说,他(她)知道些什么吗?他(她)是在保护什么人吗?自杀,谋杀,还是自然死亡。”
他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那个他(她)是指的谁呢?我一晚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6章:高科技人才
第二天一大早,玲儿来叫我们吃早饭,她装得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可是谁都看得出,她很悲伤。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她不得不把自己装扮成强者,免得别人难过,可是她这样反而让关心她的人更难过。我不禁感到这个女孩比我想象的要善解人意,要坚强。到了大厅,桌子边已经坐了好多人,夏忠正,夏永利,夏永和,王队长。夏伯招呼把早餐送来。然后站在旁边。没有人开口说话,大厅显得很宁静。
“听今天早上的广播没有,昨天发生泥石流了,把进咱这里唯一的路堵了。”夏伯有听广播的习惯。
“哦,是吗?”司马业想了想。
大厅又恢复了平静。
“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我实在忍不住了。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3点到4点之间。”王队长看着我说。
“那么,死亡原因是。。。。。。”
“夏二娃案,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件疑似凶器,是一把小锤子。我们已经把它和其他物件送去分析了。我们现在还在努力找他的下落,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夏永胜,是窒息而亡,由于这里的设备不全,我们准备把他送到城里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关于夏二娃,他究竟到哪去了?他究竟是死了,还是。。。。。。他伪装了现场。。。。。。”
“你的意思是说夏二娃有可能是罪犯而且还伪装成受害者?”王队长看着我。
“尽管我不太相信这种可能,但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罪犯!”司马业打断了我的话。
“那么,确切的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害者,而不是凶手?”我很期待的看着司马业。
“你倒还真是很好奇啊,很简单,我一开始就知道夏二娃不是凶手。”
“啊,为什么?”从大家的表情来看,我知道,不光我想知道答案。
“我和他接触过。像他那样连花都不会伤害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他很善良,很单纯,在我的内心一直不愿意相信他是罪犯。当然办事情不能只凭感觉,要的是逻辑推理,是事实。那么是什么让我那么坚定呢?是因为疑点。我们先发现夏先生死了,然后家里被盗,最后园丁失踪。大家会怎么想,园丁入室盗窃,被主人发现,然后就杀人灭口,我想很多人会这么想。可是,疑点,无法忽视的疑点。首先,夏先生的死,现场没有格斗的痕迹,当然也可能是有人故意伪装过现场。但是你看夏先生的脸,应该说很安详,我在想,如果是夏二娃,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我的意思是,他怎么做到让一个人窒息而死,然而现场如此的没有痕迹,而且死者还如此的安详。其次,如果是入室盗窃,为什么夏先生房间里散落的那些钱没有被拿走,而且现场完全没有入室盗窃的痕迹,要知道,这是很不可思议的,昨天是下雪天,对了,昨天是下雪天。”他停了一会儿。“于是我在想,两件事情是不是没有联系?也就是说他最多参与盗窃案。但是我们从现场来看,作案者是个高手,对于夏二娃来说,这些活的技术含量似乎太高了。在发现他血衣以后,我就更加肯定他不是疑犯。因为他不可能为了伪装现场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不穿衣服。。。。。。当然这些只是推测。那么既然我们认为他不是疑犯,他去哪了?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还在这个村子。
“他还在这个村子?”听到这好多人都不自觉的喊出来。“
“嗯。”
“为什么?”
“因为村子唯一的路被堵了。”
大家一下都明白了。在这种天气,只有走那唯一的一条路才可以活着出村子。
“我马上就把夏先生的尸体送到城里去。我先去安排一下。”王队长起身走了。大厅又一次恢复宁静。
还是司马业打破了宁静:“夏永利先生,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据说你在大学毕业到国外留学了,多年都没回家了,好像连你父亲的葬礼也没参加。一年前才从国外回来吧,你是生物化学家,研究人工固氮的吧,还很有成就呢。到多个国家做过报告。”
“啊,成就谈不上,有些小成果,这些年一直搞事业,没有时间回来,先父去世时,我正在研究一个重点攻关项目,结果。。。。。。想起来还真是后悔。”
“你至今还是单身吧,你为了事业,还真放弃了不少啊。”
“嗯,阿。”
“夏医生好像也是单身吧。”
“嗯,阿。”
“你家世代行医,你很小就开始学医,医术非常高阿。”
“过讲了,山野庸医,胡乱治些小病,不值一提。”
“你太谦虚了,据说你有很多祖传的秘方啊。
“哪里,都是一些偏方,小地方嘛,这个还是很有用的,不过都讲不出什么道理。”
“不过似乎很有效呢,治好了很多人啊。哦,你和夏永胜,夏永利先生好像是大学同学吧,还有已经去世的夏夫人吧。”
“爸爸妈妈都是大学生,而且还是同学,还有二叔,这是真的吗,二叔。”玲儿显得很惊讶。“我都没听说过啊。”
我也很惊讶,如果是真的,那还真不容易啊!
夏永利点了点头“我和你爸爸学生物化学,永和学医,你妈妈学艺术。我们家是书香门第嘛,从祖上传下来的习惯。永和则是学习非常优秀,而且,他家世代为我们看病,你爷爷就资助他了,至于你妈妈,她是夏伯的侄女,夏伯家世代有功,而且,当时,是准备把她嫁给我们家的。”
“夏少爷也是子承父业啊,在大学也是学生物化学吧,据说还是高才生呢,而且为了家乡的农业发展,毅然回到家乡,一年前,你和你二叔还一起创建了一个氮工厂,造福一方百姓。”
“嗯,我想学有所用,不能把知识只停留在理论上,要理论联系实际。所以我就有了这个想法。”
司马业没有再说什么,沉寂,大厅又陷入沉寂。过了不久,夏医生起身要走。
“夏医生,我送你吧,我还有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想向你请教。”
他们走出去了,我们也各自回房间了。
“夏医生,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疾病或者药物可以造成夏先生那样的,我是说,有没有什么疾病或者药物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窒息而死。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疾病或者药物可以让一个人死得好像窒息一样?”
“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许是有的,就医学上来说,是有可能的。”
“那么,造成不能生育呢,我是说,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让人无法生育的。”
“有,在古代就有这种药,我们民族就有这种药传下来。”
“夏医生,你的手?”司马业指着夏永和手上的一道伤口说。
“哦,和小朋友玩,弄伤的。”
“积雪化了,夏医生你看,真好啊,一切又都显出了它们的本来的样子。积雪虽然点缀了大地,可它总不能长久,太阳一出来,大地最后还是大地。”
“。。。。。。”
“其实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块积雪地,如果,我们能够让它消融,对我们自己,对别人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
“好啦,回去了,就送到这了。再见”
“再见”
第7章:祭奠者
司马业回来时,我和玲儿正在大厅。
“玲儿,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我想看看村子。诸葛,一起吧。
“好的。”
因为化雪的原因,外面有些冷,而且还刮着风,风打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寒冷像驱不走的恶魔一样。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外出的。
“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