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zb杀人剧(2)

 
现场zb杀人剧(2)
2016-12-16 17:05:02 /故事大全

  V是一个陌生人,跟我的生活没有交集,向他(她)诉说,再好不过。

  于是我来到V的住处,见到了V。

  

  

  在此之前,我有想像过V的样子,可是现实中的V,却跟我想象中的V截然不同。

  V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头发杂乱,两眼无神。虽然他面容清癯,五官颇为好看,但他那木然的表情,那奇异的动作,那不修边幅的造型,却让人觉得他实在是古怪无比。

  在V的房间里,我跟V相对而坐。

  我们就这样呆着,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尴尬。

  V忽然搔了搔脑袋,在口袋里取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那袋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软糖。他随手抓起几颗,放到了嘴里,夸张地咀嚼着。

  我望了他一眼。他向我问道:“你要吃?”

  我摆了摆手:“谢谢,我不吃。”

  他“哦”了一声,接着淡淡地说:“把你那天晚上所经历的杀人案件告诉我吧,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我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叙述:“我叫关敏茵,是一家化妆品公司的部门主管。前几天晚上,我刚吃过晚饭,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发送人是我们公司的执行总监——在此暂称他为A男吧……”

  半个小时后,我把当天晚上警察到场前的所有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告诉V了。

  他听完,却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望着地板发愣。

  于是我接着说:“警察到场后,把公司大门的锁弄开了,打开了公司的大门。由于A男散落了一地的尸体就在公司大门旁边,因此警察开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把凶案现场破坏。

  “我和B男、C女告诉警察,疑凶X进入执行总监的办公室后,一直没有出来。我们三人都可以证明,此时此刻,X还呆在办公室里。因为我们的话,警察们提高了警惕,握着手枪,一步一步地向那办公室走去。

  “然而我们所想像的枪战并没有发生,因为X虽然是在那办公室里头,但却没有反抗。应该说X不会反抗了,因为X已经死了,上吊而死。

  “是的,当警察把执行总监办公室的房门踢开的时候,发现穿着雨衣、戴着面具的X,在办公室里上吊了。原来X在杀害A男后,走进办公室,就是为了上吊自杀。

  “警察把X的面具拿下来,X竟然是一个三十一二岁的男子!后来经过调查,原来我们的执行总监A男把X的女朋友抢了过去,失去女朋友的X痛不欲生,对A男极度痛恨,这大概就是X的杀人动机吧。

  “另外,从公司的玻璃大门到执行总监办公室以至X脚底下的那段路,有一组血脚印。警察推断,X杀害A男后,A男的血溅了一地,当X丢弃斧头,走向办公室之时,鞋子沾上了A男的血,所以留下了血脚印。经过警察鉴定,地上的脚印跟X脚上的鞋子吻合,而那血液也跟A男的血液吻合。

  “事情发展到这里,这宗手法残忍的凶杀案件基本上侦破了。疑凶X在杀掉A男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以后,大概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已经变心,无法挽回,而且自己杀了人,难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万念俱灰,于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为这宗谋杀案划上了句号。”

  我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望向V,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V那向上斜飞的眉毛微微一蹙,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接着慢慢地向我望来,嘴唇微张,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认为,凶手X并不是那个男子,而是另有其人。”

  

  

  “啊——”我轻呼一声,“你、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V清了清嗓子,说道:“疑点一:X为什么要把你、B男和C女三人叫到公司来,在你们眼前现场直播杀人过程?疑点二:X为什么要在A男身上安装、引爆那些微型炸弹,炸毁A男的尸体?疑点三:X既然早就决定要自杀,为什么还要这样煞费周章地杀人?既然没想过逃脱法律的制裁,为什么又要戴上一个面具隐藏身份?”

  我认真聆听,一边听一边点头。

  V把所有疑点说完后,总结道:“因此我推测,你们在执行总监的办公室所看到的上吊的男子,并不是真正的凶手X。凶手X早已逃跑了!”

  我听他说完,诧异道:“你、你真不简单呀,单凭我的叙述,就能推理出那男子并非疑凶。”

    V皱了皱眉,望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我清了清喉咙,说道,“负责调查这宗案件的是一位叫霍奇侠的年轻刑警,他是一个聪明冷静而又有风度的人。开始的时候,霍刑警等人根据现场的情况和我们三人的口供,也认为那在办公室里上吊的男子是凶手,以为案件已经告一段落。可是昨天霍刑警却给我打了个电话,跟我说原来那男子并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V冷冷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

  我接着说:“昨天,霍刑警在电话里跟我说:‘关小姐,我们经过进一步调查,发现那天在办公室里上吊的男子并非犯人,犯人另有其人。’我说:‘哦,可是疑凶怎么把两个大男人搬运到公司里呢?还有,疑凶明明走进了那办公室,而且在你们到达以前,办公室的房门一直处于关闭状态,那么疑凶是怎样从那办公室里消失的?’霍刑警说:‘对不起,犯人犯案的细节,我们必须保密。但我可以告诉你,犯人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一个叫廖梦薇的女孩子。那个上吊的男子,只是代罪羔羊而已,他并不是自杀的,而是被廖梦薇杀死后,再被伪装成自杀的。’我说:‘霍刑警,你真的不能告诉我疑凶,即廖梦薇,是怎样从那办公室里逃离的吗?那里可是一个连窗户也没有的密室啊。’霍刑警最后说:‘对不起,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再见。’”

  “真正的X——廖梦薇,她从处于密封状态的办公室里消失的方法,就是你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V问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我真的很好奇!她明明走进了办公室,关上了房门,接下来,我和B男、C女一直在紧紧地盯着房门,目光连半秒也没有离开过,为什么在警察到场后,本来该躲在办公室里的廖梦薇却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上吊男子的尸体?这可是一个密室之谜啊。”

  V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脖子,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一切都是一目了然、显而易见的。既然你感兴趣,现在我就把廖梦薇在那办公室里消失的方法告诉你。”

  

  

  “我刚才提出了三个疑点:一、X为什么要把你们三人叫到公司来,在你们眼前现场直播杀人过程?二、X为什么要在A男身上安装、引爆微型炸弹,炸毁A男的尸体?三、X既然早就决定要自杀,为什么还要戴上面具隐藏身份?

  “现在疑点一和疑点三都解开了,答案是:在办公室里那上吊的男子,并不是凶手X,真正的凶手是廖梦薇。她穿上雨衣、戴上面具,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他把你和B男、C女叫到公司来,让你们在公司外透过玻璃大门看到现场直播的杀人剧,就是要让你们当证人,证明凶手X进入办公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如此一来,警方就会认为,在办公室里唯一的人——那个上吊的男子,必然是凶手。

  “至于疑点二:廖梦薇为什么要在A男身上安装、引爆微型炸弹,炸毁A男的尸体?这点就是廖梦薇从那完全封密的办公室里消失的关键!”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不可待地说,“廖梦薇进入那办公室后,就像变成空气一般消失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这、这可是不可能犯罪呀。”

  “不可能犯罪是不可能存在的,只是凶手运用了一些障眼法,让我们暂时看不清真相。”V稍微顿了顿,望了我一眼,缓缓地说道,“曾经有专家做过这样一个测试:让一批试验者观看一段一台白色跑车在乡间公路上疾驰的短片,观看结束后,把试验者分成A和B两组,分别向两组试验者提出不同的问题。向A组提出的问题是:‘白色跑车的时速大概是多少?’向B组提出的问题则是:‘白色跑车在经过谷仓的时候,时速大概是多少?’”

  我弄不懂V说这些话的含义,两眉微锁,默然不语。

  V接着说:“几天以后,专家再向所有试验者问一个问题:‘在短片中,你有看到谷仓吗?’事实上,那段短片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谷仓。在A组的试验者中,有3%的人回答说有看到,3%,这很正常,但在B组的试验者中,竟有高达17%的人说看到了谷仓!

  “为什么B组中会有这么多人同时看到了根本不存在的谷仓?那是因为B组的人曾经回答过一个‘白色跑车在经过谷仓的时候,时速大概是多少’的问题。这个问题,向B组的试验者的记忆,提供了一些似乎真实的信息——那乡间公路上有谷仓存在,从而影响了他们的看法,甚至会让他们真的‘看见’了一些实际上并没发生的事件。他们的记忆被诱导了、被替换了!

  “后来经过调查,B组中那说看到谷仓的17%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大部分缺乏主见,很容易被别人动摇。这种人,很容易因为外界的影响而动摇自己的记忆。”

  我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说这些,跟廖梦薇是怎样离开办公室的,到底有什么关系?”

  V嘴角一动:“你也是一个比较容易动摇的人吧?不仅是你,还有C女,我想她也是一个缺乏主见、很容易被外界所影响的人。”

  我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是的,我总很容易改变自己的看法。至于C女,据我观察,她的性格也是这样。”

  “所以你们会被廖梦薇挑选出来,成为证人的角色。”V说道。

  “什么意思?”我问道。

  “廖梦薇把你和C女叫到公司大门外,让你们目睹杀人剧的发生,让你们充当了证人的角色。她所以让你们两个担任证人的角色,并不是随机挑选的,而是根据你们这种容易被外界动摇的性格而决定的。”

  “我不明白!”我摇了摇头,脑袋有点混乱。

  “我的意思是,你和C女的记忆在不知不觉间被诱导了,甚至被替换了。所以你们一致肯定了‘X在进入办公室后,再也没有出来’这一状况的存在。而警察根据你们的口供,便只能把办公室里唯一存在的男子——尽管他已经是一个死人——当成是凶手。”

  “我们的记忆被替换了?”我轻呼一声,两手捂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V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有亲眼看到X走进执行总监的办公室吗?”

  

  

  V话音刚落,我目瞪口呆,心中似乎想到了一些极之重要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情,一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我竭力回忆当天的情景,想了好一会,才吞了口口水,以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这么说来,我好像真的没有亲眼见到X进入执行总监的办公室啊。”

  “我们现在所遇到的情况,跟‘轩弦的密室讲义’中第三类的第五条吻合:行凶的真正时间比推测的更早,凶手在目击者确认密室存在前已经行凶并离开。”V顿了顿,说道,“是的,在你们确认那个办公室是密室之前,凶手已经不在那办公室里了。杀害A男以后,凶手根本没有进入过那间办公室。”

  “可是为什么我、B男和C女会认为X进入了那办公室?我们的记忆为什么会被替换了?”

  “记忆被替换的只有你和C女。”V说。

  “那B男呢?他也看到X进入那办公室啊!”

  “B男是廖梦薇的共犯,他就是替换你和C女的记忆的人。”

  “什么?”我吃了一惊,“B男是廖梦薇的同伙?我和C女的记忆,就是被他替换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V有条不紊地说道,“首先,X,即廖梦薇,她在杀害A男以后,就在你们面前,慢慢地向执行总监的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让你们产生这样一种错觉:她要进入那间办公室。事实上,她并没有进入那间办公室。在快到办公室房门的时候,她就迅速地走到一边去,退出了你们的视线范围。”

  “那时候我和C女都在全神贯注地望着她那向前移动的背影,如果她突然走到一边去,我们不可能没注意到。”我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边分析道。

  “是的,你们的确在注视着她,可是她却使用了一个小把戏,分散了你们的注意力。我刚才说,廖梦薇在A男身上安装微型炸弹,并把炸弹引爆,是她消失于密封的办公室的关键。现在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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