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心里咯噔一下,之前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东西,却一直说不出来,原来毛病出在这里!锤子的分量!
准确地说,是锤子的分量造成的男人和女人在使用时的差别!
这把私下加工的简易锤子比普通锤子重得多,对大多数男人来说,可能只会感觉有些坠手,却不会影响使用。
女人就不同了,生活中她们很少接触锤子、钳子、扳手之类的维修工具,平时家里有这样的活儿理所当然地都交给男人去做,现在冷不丁地让她们拿起锤子模拟凶手,自然很不适应,用起来也很不顺手,所以才会横着抡锤子,而且把第一落点选在被害人的耳朵上,而不是后脑勺。
可是,为什么是耳朵?英子也知道耳石的作用?按理说这种常识或者叫做生活经验,男人应该更丰富一些,女人似乎知道的不多。
没等萧屿说出心中的疑问,老白已经抢着问道:“你学过医?知道耳石?”
“什么耳屎?”英子显得莫名其妙,还下意识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你为什么要砸被害人的耳朵?”
“我想砸他太阳穴的,可是他个子太高,往前走的时候我跟不上他,砸偏了。”
原来是这样!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耳朵里有一个负责掌管身体平衡的小东西的。
萧屿怕现在说得太多,影响到后面其他人的模拟结果,抬手止住老白继续发问,两个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不过,心情却大不相同了,就像一个人被关在封闭已久的房间里面,忽然打开了一条门缝,外面的阳光毫无阻拦地照射进来,撕破了眼前的黑暗。
事实证明萧屿的猜测是正确的,接下来的模拟结果毫无意外地全部成为英子的翻版,所有的女警都认为,这把简易锤子比普通锤子重了很多,英子的姿势和选择的落点都是她们公认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