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萧屿难得地笑了一下:“可是他运气不太好,输完液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顿了顿,又道:“那次,也是我从警以来遇到的最大一次危机。”
“可是,他们……这些人,已经……”苏云惊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萧屿垂下眼皮,又点了一支烟。
“你想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就应该用宽容的态度让它过去,时间会冲淡一切,或者把这笔账记在那个混乱吃人的年代上。而且这四个人中,除了吸丨毒丨和盗窃的,其他两个人都没有犯罪,即使那两个人,也是罪不至死,我这样做太过分了,对不对?”
苏云很想说对,却觉得简简单单的这一个字就是说不出口,他不敢想象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会这么做,想来想去,只有把到了嘴边的话化成了一声叹息。
萧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我父亲一直到死都不肯告诉我当年告密的那个人是谁,他用自己的死教给我什么叫宽容,可是,我没有学会。我一直认为,我们这个民族最大的优点就是宽容,最大的缺点也是宽容,对我们的敌人太宽容。这也是导致我们国家现在经济强大了,却依旧被人家瞧不起的根本原因,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