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6月28日,晴。
为了给党的生日献礼,水坝终于赶在七一前建成了,二道河的水顺利引了过来,农场上下一片沸腾。
山里的土地也开垦出来了,不过已经过了农时,高粱、玉米、小麦这些作物都种不上了,只有改成水田种水稻。这几天妇女们在插秧,妻子挺着肚子也得跟着去……
1969年7月20日,大雨。
最近在拓宽水渠,之前挖的水渠过窄,下了两场雨就被上游冲下来的泥沙和枯枝烂叶堵塞了,整天踩在泥水里,脚都快泡烂了……
傍晚雨停的时候,一个人找到了我,开始没认出来,好半天才想起来对方的名字,李哲。
隔了半年,中间没有任何往来,我几乎把这个人忘了。
李哲比半年前瘦了,皮肤也晒黑了,看上去比过去结实了不少,但是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神情呆滞,目光是虚的,没有焦点,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瞅着我,一看就是受了严重的打击或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