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7月21日,大雨。
感谢这场从凌晨就开始下的大雨,帮我洗去了出入现场的痕迹,整个过程比想象中简单,我顺利弄到了六七公斤丨炸丨药,用防水油布裹好,藏在挎包里。
火丨雷丨管比较麻烦,这东西最大的缺点就是怕潮,我特意在库房里找到一捆胶管,裁断后把它套在火丨雷丨管的引信上,封口用电工胶带缠死,希望能减少瞎火的可能。
处理好一切,我在焦灼不安中等待李哲的到来,妻子从我的紧张中感觉到将要有事发生,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量才克制住向她倾诉的欲望。
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更不想让她和这件事粘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只有完全不知情,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由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冲击。
我尽可能地寻找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和她讨论日后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因为满脑子都是洪水和堤坝,自然的就想到昨晚在山顶看到的高峡平湖和那个美丽的湖心小岛,于是脱口而出,要是男孩,就叫萧屿吧,岛屿的屿。
妻子望着外面的大雨说,如果是女孩,也叫萧雨,下雨的雨。
说话间,妻子的神色愣了一下,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门外站着一个人影,李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