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旭被子弹的推力一下打懵了,踉踉跄跄的跨出半步,就侧着摔倒在路旁,手中却还紧握着冲锋枪的握把。
“我投降,别打我!”朱宏才此刻已经跑出去好几米远了,听到枪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直直的举得老高,身上像是筛糠一样颤抖。
“别乱动,不然毙了你!”王所长端着手枪,迅速冲了过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另外两个兄弟迅速给他戴上手铐,死死的按在地上。
我喘着粗气,手中的枪还指着谢阳旭倒下的方向,手指和胳膊都完全僵硬住了,完全不听使唤。
“好了,干的很好。”师父拍拍我的肩膀,拿下了我手中的七七式手枪,“第一枪,打得很准,很好!”
刘法医走上前去,摸了摸谢阳旭的脖子,朗声通报说:“老蛮,已经死了。”
很快,外头埋伏的兄弟们都赶到了现场。痕检的兄弟迅速绘制了现场图、提取了缴获的枪支——那支仿64式山寨枪也在旅行包中被找到了,并拿走了我的佩枪暂时保管。检察院的同志不久后也赶到厂区,给我们几个在场的民警做了笔录,当场作出结论,我们开枪射杀谢阳旭的行动完全合法合理。
厂领导、镇里的领导也连夜赶了过来,向我们专案组表示感谢,镇长还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堆感谢的话。但此时此刻,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赶紧结束这一堆麻烦事,让我回去睡觉。
这么多天来,那天晚上,是我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是例行公事,比如接受心理辅导、写《民警使用枪支的情况报告》;有的就不是了,比如提审朱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