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苦笑一下，“不是，那是高速公路巡警的事情，我管不着。”
“那是？”
“前天夜里，大概1点半前后，有没有人来这里加过油？”我没绕弯子，直接抛出了问题。
“呃……肯定有吧？这里车来车往的，白天晚上都有。”对方有点心不在焉，也许是觉得我这个问题问得太傻了。
“我们在调查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有人死亡，所以需要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尽量平静的说道。
“好吧，配合，配合就是。”中年人叫来一个年轻人，“小杨，帮这两位警官查一下，前天晚上的加油记录。”
当时的加油站，不像是今天有摄像头24小时监控，所以我们没能看到那个来加油的车的样子。然而，加油机每一次加油，在电脑系统上都会有精确的记载。案发之日，01:27分，居然真的有个人来这里加了90号汽油。从加油的量判断，应该是一辆摩托车。
“那天当班的工人，现在在哪里？”我激动得声音都要变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有了如此之多的发现，嫌疑人仿佛近在咫尺了。
“是老王吧。”
片刻之后，老王被叫到了办公室来。我示意小汤做好笔录，学着师父那样，用很平和的声音问到：“王师傅，前天晚上，是你值班啊？”
“嗯，一切正常啊。”
“一点半钟，是不是有个摩托车来加油呀？”
“好像有吧，哪里还记得清楚哟。”
“王师傅，我们是分局的刑警，正在调查一起案子，”小汤也插话了，“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帮我们把嫌疑人缉拿归案呀。”
“嗯……我想想，”王师傅抬起头来，望了望天花板，“想起来了，是有，一个男的，骑的是摩托车，加满了油箱，走了。”
“他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呀？”
“有啊。龟儿子掏了半天掏出一杆烟来想要抽，吓得我赶紧给他推开了，说这里是加油站，哪个允许你抽烟呀。”王师傅回答说。
有戏。我心中暗暗点头。
“那，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没?”
“呃，不好意思，没看清楚……他带着头盔呢，只露了个眼睛。”
我有点无语了。眼看嫌疑人就要露出真面目了，可这位证人的口供如此粗陋，居然又让他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