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小王师兄又带着我和一票兄弟,仔仔细细的把赵长河家楼下的小花坛、车棚(老建筑特有的附属品,一般是一排小单间的简陋无窗平房,修在单元楼附近,分配给各家住户用于存放自行车、煤块等等杂物),乃至于宿舍区后面的荒山野地都给翻找了一遍,结果是除了扒拉出一堆不知哪个年代的垃圾之外,什么也没找到。
“王队啊,要不我们把这些废铜烂铁送收购站去,估计还能卖不少钱呢。”一个刑警实在郁闷不已,给小王师兄开了个玩笑。
“去,你拖过去卖啊,”小王师兄很显然也倍受挫折,“卖来买包子吃,吹了一天的风,人都冻死了。”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局里,听说预审那边也没啥进展。赵长河态度很好,但就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干,对于抢劫杀人的事情一无所知。几个老侦查员轮番上阵,好说歹说政策攻心什么都用上了,折腾半天还是没问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不奇怪,”一个老刑警苦笑着对我说,“一斤金子,两条人命,不判死刑才怪了,他才不傻呢,从宽,能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