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镇定的点点头,其实心里一片慌乱。
“装好,开关扳下来,小心电到自己。”师父把警械都收进包里,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开了,倒像是去参加某个婚宴一般。
从局里出来,师父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从警不到两个月,居然就遇到了一桩重大杀人抢劫案件,现在估计又要去抓某个危险分子,我是既紧张又兴奋。
车开了一会,在一个家属大院的外头停了下来。此时正是下午三四点钟,天空灰蒙蒙的飘着小雨,路上行人很少。
“呆会,那个常亭如果出现呢,”师父把车子熄了火,“我会走到他右手旁边,尽量控制住他。如果他反抗,你就从后面跟上去,尽可能快的把他放倒,明白不?”
“师父,要不我上去,你在后头跟着,这样你掏枪也方便。”我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顿时觉得这种危险的情况当然是年轻人该冲在前头。
“你有哪样经验哦,肯定还是我上。”师父笑笑,“而且,我没估计错的话,这个人就是个软蛋,带枪不过是以防万一。”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静悄悄的坐在挂地方牌照的夏利车里一动不动,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大院的门口。
当路灯亮起之后没几分钟,一个身形特征与杨开贵描述极像的人,打着一把雨伞匆匆走了过来。我和师父对看了一眼,师父果断的推开车门跟了上去。
当师父和那个人差不多并肩而行的时候,师父突然喊了一声:“常亭。”
那个人猛然抬头,正在诧异间,师父已经搂住了他的腰部,左手的手枪顶在了他的胸口,“别动,否则毙了你。”
我此刻已经抽出电警棍打开了保险开关,也快步走上去,站到了那个人的前面,“公安,给我老实点。”
正如师父所猜想的那样,对方毫无反抗,直接就瘫软下来,师父麻利的给他反铐上推给了我,我赶紧把他押着塞进了车后座,迅速搜了身,然后紧贴着坐在了他旁边。
“常亭,”师父把工作证打开,伸到了他的面前,“看清楚,钟楼分局刑警大队,明白是什么事找你了吧?”
“哎,哎,我什么都不知道,”常亭嘴里还在辩解,但那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已经足以让我肯定了师父的判断。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师父从前排转过身来,平静的问到。
“23,这个也有罪吗?”
“二十三,嗯,”师父微微点点头,“人生还长得很,如果你戴罪立功的话,后面还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