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失色,警察怎么又回来了。:“额,你好,我是吴应雄,我出来买包香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警方确认了那具尸体。”他停顿了一下,我紧张的心脏马上提到了嗓子眼。
“那具尸体不是您妻子的,但是要麻烦您来做一下笔录。”
“笔录?什么笔录,刚才不是都已经说完了吗?”我奇怪的问道。
“是这样的,吴先生,案件有了新的进展,我们这边需要您来配合一下。”
我挂了电话推开靠在胸口的芳芳。
“我要去警察局一趟,警察说案件有了新的进展,那具尸体不是小静的。”
“那你路上小心点。”芳芳叮嘱我说,我注意到她脸上一脸失望。我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警察局里。我正被双手戴着着手铐咆哮:“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有证据吗?”对面的警官笑了笑:“吴先生,你别着急,我马上列出证据。”那名姓刘的警官打开审讯室,朝外面摆了摆手。片刻,一份鉴定书摆在我面前。“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这是从你的红酒中鉴定出来的,含有大量的氰化钾成分。”而这个,刘警官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瓶子。“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和红酒中含有的毒药是一模一样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沉默起来,我想不通为什么我明明还没有往红酒里注射。为什么这瓶红酒中会被检测出含有氰化钾?难道是芳芳?不可能,陷害我对她没有丝毫好处,反而会连累她。那到底是谁在害我?
“警官,我不知道为何红酒中被检测出氯化钾成分,但是现在没有找到我妻子。你并不能给我扣上谋杀的罪名!”我镇定的说道。
“呵呵,叫你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快说,你把尸体扔到哪去了?”我痛苦的抱着头说不出话。刘警官看我不说话,平静的说:“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在你家勘察的时候我就发现,表面上担心着急的你,居然会偷偷的面露喜色,当我拿起这瓶红酒的时候,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当时我的直觉就告诉我你不对劲,随后我接的电话其实是我老婆打给我的,我骗你说在郊区发现了具穿红色裙子的女尸,问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时,你不假思索的一边说就是红色裙子,却又一边低下脑袋抽泣,来掩饰你内心的情绪。我们回去调出了一个星期前的监控录像,你妻子走时穿的却是黑色牛仔裤,一个这么不关心妻子的男人居然还能记得妻子喜欢喝拉菲的红酒。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刘警官点起一根香烟继续说道:“我已经调查了你的通话记录,你和一个叫芳芳的女人联系甚密。你的妻子是一位富商的独生女儿,而她在今年继承了她父亲的财产。”于是。刘警官缓缓的吐了个烟圈说道:“出轨男人密谋情人杀害妻子,夺取她的遗产!”
“事实是不是这样?”刘警官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依旧痛苦的抱着脑袋不说话。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现在能拯救我的只有我的妻子,小静。除非她出现,否则警察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
刘警官见仍旧从我嘴里掏不出东西,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片刻,一位警察拉开铁门,朝刘警官点了点头。
把他关起来,熬几天再说。我被那个警察带到一个房间里,准确的说,是牢房,六平方大小的一个长方形监室,除去一个蹲式的厕所外,一块高出地板大约二十公分的床铺勉强躺得下一个人。我躺在床铺上,床铺也是木质的地板,躺在上面硌的浑身酸痛。我想了又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小静了,只要她活着出现,我才会洗脱谋杀的罪名。
第二天,除了送饭的人一日三餐来给我送餐,那个刘警官始终没有提审我,第三天也是如此,一直到第七天,中午时分一个协警拿了把钥匙来给我开门。
是的,小静回来了,据说,她回来时狼狈不堪,像是从劫匪手里九死一生逃出来的一样。我被释放了,做完笔录走完程序,回到家中,已经接近五点半了,我敲了敲门,小静一脸开心的打开房门,心疼的摸了摸我消瘦的脸颊,一把把我拉进房间。客厅里是熟悉的烛光晚餐,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一个星期前的一幕幕画面放电影般的回放在我眼前,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时的我一脸狼狈,一个星期未刮得胡子和蜡黄的脸色让我看起来像是个拾荒者,厨房里也没有血,漂亮的妻子正在笑着帮我放水洗澡。我确实有些疲惫,在小静的催促下打算好好泡个澡。
一刻钟后,我裹着浴巾,摸着干净的下巴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叮铃铃,我的手机响了,是芳芳,我赶紧把浴室的门关好。“喂,芳芳,你怎么样了?”我小声的说道。“应雄,我没事,警方拿出的证据不足,无法证明我参与了你的计划,但是我好担心你,一直注意着你的情况,你现在到家了吧,有时间吗?我想你了。呜呜~~~”电话那头的芳芳伤心的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子,却发觉有些不对劲。
“喂,应雄,你在听吗?”
电话这头的我,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小静,她温柔的眼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凶狠,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鲜艳的红唇吐出一句话来:“你难道还想再牢房里蹲几天吗?”
啪嗒一声,一个小巧的黑色机器掉在我身旁,里面正在播放着我和芳芳如何密谋杀死小静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