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西无动于衷地指了指楼上:“跟我上去看看。”
心里暗自切了一声:真是的,一个男的,用得着跟个小女人一样耐不了痛。
事情没有确定以前,两个人也不想搞出多大的动静,一起摸黑上了阁楼。阁楼灯的开关很体贴地装在门外,给他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意外的是,阁楼里的物件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庞杂。一张老旧的桌子,几把坏了腿的椅子,还有几顶打着补丁的蚊帐。都是王达明用了几十年的东西。老人家节俭惯了,对旧东西也有感情,能用的还在用,不能用的也没有扔掉。诺大的阁楼放了这么点东西,基本就是空的。
目之所及,并没有会发出那种怪声的东西。
就在肖克明正要笑她多心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打滑,整个人往前倒去。忙一把抓住马嘉西的肩膀,勉强站稳。马嘉西也吓了一跳,和他一起向地上看去。
肖克明一脚踩滑的地方有一滩粘糊糊的、涎液一样的黄绿色半流体。面积不大,差不多普通一只鼠标垫大小。只怪肖克明倒霉,接近两百平方米的地方,他站哪儿不好,偏偏踩上了那一块。
“哦,卖糕的(my God)!”光是看着都怪恶心的,肖克明痛苦地看了一眼脚底,狠命地在地板上蹭了两脚。蹭得了那粘糊糊的液体,却蹭不了又粘又滑的恶心感觉。与其踩上这玩意儿,他还情愿踩上狗屎了。
“这什么鬼东西啊?”
马嘉西也不知道。她趴到地上,轻轻闻了两下,有一股淡淡的腥臭。黄绿色的粘稠液体……会不会是舅外公当年遇到的那个怪物留下的?
表叔戴上老花镜,和表婶两个人盯着那滩不明液体研究了好久。最终两个人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你们确定?”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