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马嘉西一边蹬蹬蹬地下楼梯一边飞快地动着脑子。莫非这就是有红色胎记的男人,费尽周折也要抽到她的血的原因?要是这样的话,就都说通了。他知道是她的血而不是别人的血,因为他知道她的血里有某种毒素。
究竟是什么毒素,还可以稍微往后放一放。
她现在更想知道,是谁中了和她一样的毒?怎么中的毒?
刚转出楼梯,就看到急诊室前面围了一大群人。没有一个医生护士顾得上疏散一下,可见急诊室里也乱成了一锅粥。马嘉西和肖克明跟着医生一起进了急诊室,蓝色的布帘里正巧传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医生三步并作两步,抢进了布帘,只见几个医生护士如临大敌地压制着一个男人的手脚。那人的力气未免大得惊人,这么多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竟然还能动得了。
马嘉西左看右看,医生护士们把那人围得铁桶也似,一根头发也瞧不见。
忽听一声嘶吼,他一下子踢倒了一个小护士,随即一鼓作气,接连撂翻了两个医生。另一个医生冲上前去帮忙,被他一胳膊肘捣在脸上,嘴里都破了。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每一个人,张着嘴巴呼哧呼哧地剧烈喘息。大家也被他的癫狂吓到,和他僵持着,不敢轻举妄动。
马嘉西和肖克明这才认出了那个人,不觉异口同声地道:“是他?!”
那个烟雾弹!昨天放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他们的反应刺激到了他,他陡然发出一声嘶孔,直直冲向马嘉西,脸上的肌肉都抽搐得变了形。好像马嘉西是什么骇人的怪物,他为了活命,不得不拼命一搏。马嘉西惊得呆住了,眼看着他如同一个绝望的野兽那样,张开了十根手指,鹰爪一般抓向她。
幸亏肖克明眼明手快,一手捏住他的手腕,另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扣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腕关节、肘关节俱是反向一扭,压在他背上。脚下再一勾,将他整个人顺势压倒在地。
肖克明一眼看到他的脖子,忙抬头对马嘉西道:“和你相似的咬痕。”
马嘉西打了一个冷颤,也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神来。靠前一看,烟雾弹的脖子上,靠近耳后的地方也有一块拇指盖大小的红瘢,中心有颗针尖大小的白色水泡,不过肿得没有她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