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知道,也不能说不知道,只能说装着不知道,”边城说,“我们俩工作都很忙,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孩子,我们很无奈。出车祸那天,我想黎萍也看到我了,甚至都可能猜出了我当时的心情,可她却装着没看见,我想我那天的举动对她也是一个警告,就不知道起没起作用?”
“好象没有,”李天锐说,“黎萍死亡之后,边小军还在网上拼命地联络她。”
“说实话说吧,当我们从洪老师那儿得知黎萍出事之后,心中的感受是如释重负,上天代我们惩罚了这个坏女人,儿子算是有救了,所以我们完全能够理解你们公安机关对我们夫妻的审查,”薄瑛说,“当时边城却不可能不装装样子,这是他的身份决定的,如果他不表现出重视,在社会上说不过去,在他们同学中也不好交待。”
“李局长,今天才知道边市长有些虚伪了吧?”边城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
“可能任何人都会像你一样,”李天锐说,“不然怎么会有隐私这个概念呢?”
为了彻底搞清边城夫妇与黎萍之间的恩怨,另一位当事人夏铤也接受了公安机关的调查,善于三个老同学之间的关系,夏铤却是另一种说法,他说黎萍其实一生都深爱着边城,黎萍之所以那么早那么仓促的与他结婚其实是带着睹气的意味,与黎萍结婚,虽然在某一个阶段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夏铤的虚荣心,但更多的是压抑和痛苦,外人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自己这堆牛粪上,黎萍说她就是要插给人看,让看的人不舒服!插给谁看呢?她想像中是谁在不舒服昵?对象很明确,是边城。她就是用与夏铤结婚的方式来表现自虐,目的只是让边城惋惜、遗憾、痛苦,她达没达到目的,夏铤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成了她自虐的工具。
虽然明白自己在黎萍心目中的位置,但他心甘情愿地接受,因为爱,也因为他相信一切会改变的。在家,黎萍是公主他则是奴仆,他说黎萍经常拿他与边城相比,说人家如何如何你如何如何,事实上,作为行政官员他确实不如边城,边城到桂城所属的一个县出任县长时他还只是市经委机关的一个小科长。其实他在外人眼中也算混得不错了,三十来岁的科级干部在当时也算出类拔萃了,只是在黎萍眼里什么都不是,他的任何努力她都视而不见!所以他才离婚,才下海,才在发财后弄些年轻美貌的女人来气她,来展示自己的魅力,他说他一生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黎萍面前证实自己的能力,但连这一件事都没做好,他穷其一生都没得到黎萍的晴睐,最终还是一个失败者。
人生不可能重复,记忆中的青春,无知也好轻狂也好浪温也好窝囊也好,都是人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也都是再也找不回来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