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谎师(4)

 
测谎师(4)
2014-05-12 21:04:47 /故事大全

刘启华也接着讲了一个:“姐姐出差,晚上,姐夫和小姨子在客厅里看电视,姐夫看着小姨子问,你税后多少钱?小姨子脸一红,说陪姐夫睡还提什么钱。”这个段子多数人听过,程军说:“刘总,你这个不算。”

刘启华说:“程总,算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女士说了才算。你问问两个天仙好不好?”

表演系的女生经历的场多,对黄段子有免疫。马多丽一点也不扭捏,点头说算。

刘启华说:“程总,人家说我算。”

饭局很快结束了初始程序,开始了捉对“厮杀”,吴宏起瞄准了马多丽,刘启华和王勇瞄准了李然。两个女孩也频频起来敬酒,原来是相互瞄准的关系。马多丽很活泼,也很放得开,竟然敢和他们喝“交杯”,相比之下,李然却是矜持了许多。

两个女孩打了一圈,唯独没有给我敬酒。

她们对我很冷淡。我也明白,这一桌人就我算不上个鸟了,人家不搭理我太正常了。

程军冲我使眼色,让我“上”,我也懒得热脸硬贴别人凉屁股。

就在这时,两个女孩站起来,要共同敬我一杯酒,马多丽还开玩笑称我为“警察叔叔。”

我一听叔叔都叫上了,两个妹儿更没我什么事儿了。

我一口干了,她俩只沾了沾唇,就放下了。刚才与几个地产商喝酒,都是一口干的。我心里门清门清的,脸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中间,我上了次洗手间,刚出来就遇上马多丽了,她礼貌地冲我一笑。

我低下头本想装看不见,见她那样,只好抬了一下头,嘴上却没将就:“大明星,给我签个名吧。”

见我揶揄她,马多丽又笑了:“连你也这么俗啊。”

我说:“我本来就是一个俗人啊。”

“有纸和笔么?”

“笔有,纸却没有,要不你签到我衣服上吧,后背上就行。”

她接过我的笔,果真在我背上写了三个字,然后款款地走了。

我没感觉出来是什么字,正巧一个女服务负走过来,我问她:“你帮我看看后背上的字是什么呀?”

女服务员一看就乐不可支了:“神经病”

回来后,我对马多丽说:“妹子,你的艺名好奇怪啊。”

马多丽本想幽我一默,却被我倒打了一耙,脸一红:“你这人真是,连你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还说是我的。”

“我没招你惹你啊,干吗对我这么大的成见。”

马多丽说:“你不是要我的签名嘛。”

她附耳对李然说了几句,李然捂嘴笑了。

程军对我说:“刘处长,轮到你了。你还没讲段子呢。”

和同事一起喝酒啥话都敢讲,但在女人面前讲黄段子却是头一遭。我说:“我就算了,人民警察不能低级趣味不是?”

吴宏起说:“刘处长,你这话不对,这么说我们生意人都低级趣味了?”

我说:“哪里,吴总想多了,我们上头都有‘五条禁令’的尚方宝剑悬着呐。”

程军说:“‘五条禁令’也不包括讲黄段子。我说句公道话,刘处该罚一杯。”

马多丽插了嘴附和:“该罚,这个该罚。”

马多丽的态度却激了我的将。我也讲了一个:“两个女人在郊外喝酒,一直喝到天蒙蒙亮,回来的路上,她们内急难忍,于是硬着头皮走进路边的一片墓地。因为没带手纸,第一个女人便脱下内裤擦了擦,并扔掉了内裤。第二个女人发现旁边有个花圈,便撕下挽联擦了擦。两个女人回家没多久,她们的丈夫便互通了电话。一个说看来我们得当心了,昨晚他们俩肯定有事,我发现我老婆回来后没穿内裤!另一个说我更糟,我发现我老婆屁股上贴着个纸条,上边写着‘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

几个人叫着:“不好,不好,有什么意思啊。”两个女孩却笑个不停。

女孩笑了,就是说明笑话好。可男人感觉没味,局面是五对二,还是不好。

程军问李然:“妹子,你说好不好?”

李然光笑,不出声。

我说:“人家默认了。”

吃完饭,又去唱歌,唱完歌洗脚。一条龙下来,快午夜了。

三个胖子抢着送两个妹子回学校。

我注意到李然和马多丽分头上了两部车。马多丽抢先上了吴宏起的车。

程军酒意未消:“这两个妹儿够味儿吧?”

我说:“够味儿倒是够味儿,不过,与我什么关系啊?”

程军请两个妹儿出席饭局花了五千块钱,请客花了两万多,他的生意就谈成了。

签完合同,程军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得到这个合同吗?”

我也正纳闷呢,程军是文化商人,一脚跳到地产界,跨度有点大啊。

“我是在送个人情,帮人跑路呢。”

“谁这么大面子,要你程咬金拍马屁。”

“一个傻B,纯正的傻B。”

程军是八面玲珑的人,朋友多得像乞丐身上的虱子。程军人情世故精通,具备王熙凤的智商,至少有一万个心眼子。一般人在他眼里,十有八九都是傻B。

“我这个朋友是真傻啊,哪天我让你认识认识。”程军怕我不信,又解释说,“这伙计,按我的标准,就是一正宗窝囊废,这么简单的事还得我帮他拿下。”

我说:“他这么傻B,你不搭理他不就完了。”

一个烟圈从他嘴里飞出来,忽忽悠悠就上了天花板:“傻B不等于没有用啊。”

程军办事还真利索,表妹的工作很快就有了,到一家公司做文员。这家公司的老总是程军的朋友。当初我托程军的时候,程军说:“你妹就是我妹,干脆到我公司里来干算了,我让她做副总。”我当然知道表妹的斤两,不想这样,更不想让她在程军的公司过处处受照顾却招人厌烦的“好日子”。

表妹的日常工作也就是处理处理公司文件、跟着领导当当随员什么的,活不累,待遇也不错,我怀疑人家是看程军的面子故意这么安排的。

我的怀疑当然不能对表妹说,只嘱咐她:“这个活你得认真给我干.我给你找这个活,费了老鼻子劲了,你别给我丢面子。”表妹说行,你这唠叨都快赶上我那死老爸了。

为了庆祝有了新工作,表妹炒了两个菜,我俩专门整了几杯。

表妹的酒量大我很早就知道,都是表舅熏出来的。据我母亲说表妹周岁的时候,庆生宴上,喝得醉醺醺的表舅用筷子蘸了一下白酒放到了表妹嘴里,表妹的小脸一水的苦楚,却没有哭,反而笑了。表舅大惊,又蘸了一下白酒放到表妹嘴里:“有种,像我的种。”

我在男人中算是比较能喝的了,基本上一场一斤半多的量,可以持续作战一个星期。在刑警队里,我的酒量也属于较高的水平,不时有人会拉我去喝酒。但我和表妹拼起酒来,却得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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