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档案之血色麦田(2)

 
法医档案之血色麦田(2)
2014-05-12 20:57:50 /故事大全

“这凶手真是丧心病狂啊。”大宝说,“对着后背一阵乱刺。我估计死者都没有经过什么抵抗就死亡了。”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至少说,我们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很沮丧。

“唯一的希望,就是从那条在现场发现的丝巾上找到它主人的DNA。”大宝说,“那条丝巾和案件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专案组会议室里,几路侦查员正在汇报这几个小时里他们调查到的情况。

“我们问了不少出租车司机,他们都表示,在那个时间点,是不可能开车去那个地方的。”侦查员说,“一来晚班司机本来就很危险,去那种荒凉的地方,无异于自己找死。二来那里的小路纵横交错,一般人到了那里还真的找不出方向。”

“现场发现的丝巾,经过调查,是公路局配发给高速公路收费员制式服装上的。”另一名侦查员说,“也检出了一个女子的DNA。”

专案组长说:“对了,你们法医,对于死者的衣冠不整,有什么看法?”

大宝想了想,说:“我觉得,会不会是死者把车停在那里,下车小便?”

“不会。”我说,“一来如果是下车小便,没有必要把车门锁了。二来,小便在路边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走到那么深的地方去吧?”

“我觉得吧,凶手就是个女人。”林涛说,“你们是不是忘了,死者是有强奸前科的?再联系丝巾以及死者的衣冠不整,你们能想到什么?”

“我和林涛有同感。”专案组长说,“会不会是死者想强奸某人,反而被某人刺死了?”

“不会。”我说,“同样的道理,如果是临时起意,开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强奸,最有可能的强奸地点是车里,而不会把车停好,再把人拖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强奸。更何况,死者是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被人连捅了7刀死亡的。如果凶手是出于自卫,没有必要捅这么多刀吧?这不符合常理。”

“是啊。”大宝说,“再说了,现场地点都是一片麦田,按照车头的方向,是在往死胡同里开。如果凶手是被强奸反抗杀人的话,那么之前一个小女子看到车往那么偏僻的地方开,不会有警觉?不会有反抗?”

“嗯。”专案组长说,“车里确实没有反抗的痕迹。这样问吧,你们觉得案件的性质什么?”

“案件性质无外乎于三种情况。”侦查员说,“一是因仇,这起案件的现场没有看见反抗的迹象,死者是被偷袭死亡的,而且位置位于那么偏僻的地方,肯定不会是人家来寻仇,或者是约好了掐架,所以可以排除因仇。二是因色,死者是个男人,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劫人家的色,反而被人家捅死。三是因财,我觉得不能排除,因为我们在死者的出租车上进行了查找,没有找到钱款。夜班司机是7点上班,到一点钟,也应该有不少营业额了。”

“是啊。”我一边说,一边打开幻灯机,把尸检时候的照片放映出来,“死者牛仔裤口袋内侧看到了血迹,而喷溅状的血迹是不可能自己喷到牛仔裤口袋里的。这说明,有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伸进了牛仔裤的口袋。”

大宝点点头,说:“不可能是死者自己的手,因为伤口在后背,所以他也没法用手去捂伤口,我们在尸检过程中,虽然死者尸体腐败,但也可以看到死者的双手没有沾血。”

我接着说:“那么,这双手,一定是凶手的手。现在问题来了,一,如果是死者去强奸凶手,凶手自卫杀人,还要摸人家口袋做什么?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杀人,凶手捅完人以后,摸口袋,说明了什么?”

侦查员说:“看来这就是一起侵财案件啊。抢劫出租车杀人!之前我们都想复杂了。”

“不是我们想复杂了。”我说,“现场上的迹象很复杂,也提示了案情没那么简单。我们现在确定了本案是劫财案件,可是现场的丝巾,还有凶手的衣冠不整,还有死者那么严重的刀伤,又怎么串联到一起呢?”

会场沉寂了。

我笑了一声,打破了会场的气氛:“为什么凶手非要是一个人,而不能是两个人呢?”

“对啊!”大宝说,“一男一女,共同作案!”

林涛仍是在摇头:“不对,刚才调查部门说了,一般他们是不会搭载乘客去那个没人的地方的,而且也不会把车往死胡同里开。如果是有个男人在车上,司机更应该警觉的。”

“那如果男人不在车上,车上只有个女人呢?”我笑着问。

林涛不说话了。

我接着说:“我们设想一下。假如一个女人坐上了出租车,这个本身就很好色的王猛是不可能对她设防的。如果她再略施小计,很容易就能把王猛骗到那个没人的地方。这个季节,去那个地方打野战,对于好色的王猛来说,一定是个不小的诱惑。假如这个女人已经约好了男人在那个地方设伏,在王猛和女人走进麦田,准备那啥的时候,男人突然出现,从背后偷袭王猛,然后就拿走了他所有的钱。”

会场再一次沉寂了下来,大家都在思考这个假设的可能性。

我接着说:“首先,我们有DNA数据作为佐证,这个丝巾的主人,有重大作案嫌疑。其次,能让王猛把车开到同伙设伏的地方,需要对现场有准确的定位,说明凶手对现场环境非常熟悉,应该是居住在现场附近的人。既然现场很偏僻,住户也不多,我相信很容易找得到吧?第三,丝巾的来源已经查清楚了,收费员能有多少?住在现场附近的收费员就更少了,这样的范围还能大到哪里去?”

丁美侠是公路局临时招聘的高速公路收费员,当初在应聘的时候,公路局只注意到了她大专文化、气质良好,却没有查出来她有个染上毒瘾的男朋友曾诚。

丁美侠是个痴情的女子,即便她经常被曾诚打骂,即便她曾经被曾诚逼着去卖淫,她依旧对曾诚痴心不改。

她不愿意去出卖肉体,于是找了份工资不菲的工作。可是一个月几千块钱,依旧不能满足曾诚吸毒而产生的大额开支。曾诚见丁美侠不愿意去卖淫,就又出主意让她去勾引男人回来玩仙人跳。可是丁美侠内向的性格决定了她拙劣的表演,几次都失败了。

被毒瘾折磨着的曾诚走投无路,想到了抢劫。可是因为常年吸毒,他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控制一个人,或者轻易地去杀人。于是他又逼丁美侠在晚上下班后,以搭便车为借口,勾搭一个有钱人到麦田里去。

丁美侠看到曾诚毒瘾发作的痛苦于心不忍,于是再次答应了他。她下班后,原想拦一辆好一些的私家车,却没有一辆车理睬她,倒是一辆经过收费站的出租车停在她身边,反复劝说她上车,还说不要钱,免费送。

看着出租车司机王猛色迷迷的眼神,丁美侠觉得既然有人上钩,就不管他有多少钱了,干一票是一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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