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三妹撅个嘴一脸不情愿地过来给马泰倒酒,马泰这回没法推让了,身子躲出去半尺多远,生怕碰着吴沉河他老婆,他这一抬头,哎哟,龚三妹正盯着他看呢!完了你说你看就看呗,这龚三妹又跟刚开门那会儿似的,眼睛直往外门外瞟。你说这马泰连个女朋友都没处过,就这种状况,小脸立马红了,心里让这吴沉河老婆小龚给瞟得乱七八糟地——吴沉河再让酒他就没咋拒绝,这就开喝上了。
这个吴沉河比饭馆的李老板还会劝酒,不大的功夫马泰三杯酒就下肚了。酒一下肚,马泰就觉得头昏目眩手脚发麻……心里暗叫不好,刚想往起一站,却觉得头重脚轻噗腾一声摔到床上了。
马泰手脚四肢全不能动,想喊也喊不出声来,知道这是中了蒙汗药了。唯有这耳朵还能听见点声音:
“哈哈,个傻透腔的小子,倒尸(睡着)球的了。老婆,拿绳子来!”
“我不拿!你不赌咒发愿说再不干这伤天害理的勾当了么?也不怕报应!”
“哼哼,不搞这球勾当拿啥买衣服?首饰呢,包呢,零嘴儿呢——这二球娃子身上我看少说也带着一百多两银子,搞了他咱俩能潇洒几个月呢……”
马泰耳朵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渐渐地,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说郑日新,他赶到了孝感城,布也收了两三成,可这都第三天了,也不见马泰那边发货过来。郑日新着急啊,可这边实在是太忙顾不过来马泰了。又过了十天,郑日新在孝感城里这边的货收得差不多了,便赶紧打的直奔新里找马泰。
郑日新到了新里,就奔这里的货栈,货栈老板杨清见郑日新来了殷勤地行礼拜年,然后笑呵呵地问:“郑老板往年都是你第一个先到,今年怎么来晚了?”
郑日新一听这话,更加预感到事情不妙,便冷冷地说:“我小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