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走,一辆车风驰电掣般地就开来了,到了门前嘎——地一声刹住,张学礼油头粉面地就钻了出来。这小子一推门,哎,门是虚掩着的。
他蹑手蹑脚跟个西门庆似的溜进了屋:“多多,多多,你在吗?”——客厅没人,卧室没人,卫生间也没人,张学礼又推开了厨房的门——脑袋嗡地一下就炸了!
这眼前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啊:一个下半身赤裸的少妇,躺在一滩鲜血当中,脖子上插着一把水果刀,瞪着美丽而哀怨而惊恐而愤怒而大大的眼珠子……
张学礼足足愣了三分钟,然后妈呀一声就往外跑,一头扎进汽车点火挂档踩油门……可他发觉这油门咋越踩车越慢呢?鼓捣半天他才发现挂的是倒档……
就这样,张学礼没头苍蝇似的总算把车开到家了。
他老爸张时茂一看儿子回来了,还假装严肃地说:“啧,不是告诉你没事别总回来嘛。”
张学礼的老妈好久没看见儿子了,还说张时茂呢:“今天不是过节放假嘛,你看咱儿子这学没白上,变严肃了呢。”
张时茂也点头:“嗯,这个气质跟以前就是不一样了……”
张学礼眼神呆滞表情凝重脚步飘忽地直愣愣地就进了卧室了,连招呼都没跟他爸他妈打。
他老妈叹了口气说:“唉,孩子都让学校给教傻了。”
张时茂目送着张学礼进了卧室,扭头对张夫人说:“嗯,几十个老师教他一个,兴许是有点教乱了。”
张时茂目送着张学礼进了卧室,扭头对张夫人说:“嗯,几十个老师教他一个,兴许是有点教乱了。”
到了晚上,张时茂和张夫人老两口一起来张学礼的卧室请他出席家庭晚宴——这次张时茂高兴,晚宴都是按皇宫里元旦招待会的规格搞得。
张学礼木然地随父母落了座,却啥也吃不下。张时茂一看儿子这个情况,就对张夫人说:“你先回避下,俺们爷俩唠唠。”
张夫人说:“孩子学习都学这样了,你可不许再训他了。”
张时茂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得奖励他呢,怎么会骂他,你赶紧找人打麻将去吧。”
张夫人走后,张时茂笑嘻嘻地凑到儿子的跟前:
“喂,我说学礼啊,我知道这学校的生活十分难熬,你老爸定的那些规矩呢,也确实欠缺点人性化。不过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以前的生活那叫个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你老爸这俩成语没用错吧?所以老爸不得不下点狠手,这个兴许是有点矫枉过正了。不过今天你放开,你干啥老爸也不会管你,也算缓解一下学习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