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小手指的疤痕,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接着说起购买长城机械公司的机器,当初其市场推销员曾口头答应1年内可以回购,回购款最低不少于70%。今天我们据此向他提出要求。因为不是合同规定的强制性条款,被他们回绝了。
余静淞认真地听完,然后提出疑问:“我对印刷市场的情况了解不太多。但是,当初,也就是一年前,印刷行业整体下滑早已有目共睹,您不惜举债扩大印能,理由是什么?”
我听了,感觉脸上一阵发烫,生气地说:“我被人忽悠了!有个家伙叫叶城慷,他与长城公司串通好,做下这个圈套……”
“叶城慷?哪个叶城慷?”余静淞听了,好奇地望了望我和董思杰。“你们说的跟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听了,心中凛然:终于接近核心关键了,余静淞出现的玄机就在这里。于是便将叶城慷玩儿的钓鱼陷阱,诱使我们重资购买印刷机的事情一一道出。余静淞睁大眼睛望着我,又望望董思杰,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真是这样!太巧了!我敢肯定,您说的跟我正代理案件的当事人就是同一个人。”
“真的吗?叶城慷在哪儿?”我听了,急不可待地问道。
“在省公安厅第一看守所里。他的真实名字叫叶向前,我查过他的底档,知道他曾使用过叶城慷这个名字。”余静淞说道,似乎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议。终于,他露出了微笑。
我跟着大笑起来。经过这么一番周折,在万千人中找出余静淞的真正奥妙,终于完全展露在我面前。
“好,好。真是太巧了。唐先生,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啊。”余静淞止住笑,脸上充满了信心,“时间紧迫。我先说一下应该怎么办吧。我想,首先确定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看差不多就是他。他跟你们玩的与他在省城案子中玩的是同一个套路。这家伙很聪明,脑子转轴快,就是没用在正道上。”
原来,叶城慷这一次是为一家工程机械公司做销售代理,向一个私人施工队推销挖掘机。为了让人家下决心购买他的东西,他花钱雇了一名同伙假扮成施工甲方,前去与施工队洽谈一笔涉及5万立方米土方的业务,要求15天完工,而且表示这只是第一期,后边还有几十万方的工程给他。他说得活灵活现,还慷慨地留下了一笔预付款。等那个工程队老板饥不择食贷款高价购买了挖掘机之后,叶城慷便与同伙一同人间蒸发了。工程队老板急得差点跳河,下狠心派出五路人马追踪叶城慷,结果将他和那名同伙一并拿获,送到公安局,由此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