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来,面对着我,手攥拳头抵在桌子上,脸色白得吓人。她屏住了呼吸,等待我的回答,那架式似乎我回答错了一个字,她便会立即把我大卸八块杀掉。
明白这是争取她转变态度的最后机会,我在心中仔细斟酌掂量着我的答案,觉得不应该再重复对公安刑警及其他人说过的那番天衣无缝的话,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应该表现得更加真诚,才能赢得她的信任。
“我反复想过,事情并不完全是那样。”我说,双眼盯着她的脸,小心地说着,“我其实有错,后来,在我们驶出事故现场之后,周南告诉我发生了车祸。那时已经离开现场十来公里。如果当即命他马上返回,也不是绝对没有机会把人救回来。可是,我没有那样做。此外,当警方根据摄像上的车牌号,找到我们时,我没有认真对待,没有协助警方一起劝周南说出真相,因为,以我的观察,周南应该看到了碾轧行为。但是我保持了沉默。我想,我的错误就在这里。如果你为这一点来报复我,我没有怨言,但是,即使是周南——他的错误当然更大,他也只是应激反应出现问题,他也是罪不当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