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游客陆续走进公园,余下我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公园高大的山门前,不知是进是退,心被涌上来的一股绝望情绪紧紧地抓住。
我不得不乘公交车原路返回。余静淞打来电话,听说我在月亮山,立即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要我立即返回市区。虽然还不想认输,认为还有机会,但是只好听从他的建议,登上返回市区的公交车,心中则是一片茫然。
好在明天还要带宁宁过来,不过,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用处。明天的活动,至多不过是履行对宁宁的承诺。岳父文有恒已经打来电话,询问明天的安排。他说宁宁对明天的旅行兴致很高,已经给他买了游泳衣和充气床。本来,知道了孩子的真实身份之后,我的心像是打了一个死结,被狠狠地揪扯着。对于这趟计划好的父子出游已经有点儿兴味索然。因为,那个无法更改的事实,即宁宁真的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是别人的孩子,身上流淌着别人的血液,他是我人生的一个耻辱标记,令我痛心不已。而且,我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无视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