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兰嫂子,我们这次来,是想查清楚冯老师的死因的。”莫善言介绍了许净给兰嫂子认识后,许净便开门见山地说。
“你是说,我家汉子,不是自杀的?”兰嫂子显得有点惊奇。
“你怎么认定冯老师是自杀的呢?”
“不,我,因为——”兰嫂子显得有失方寸,慌乱地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我,其实,在他死之前,他打过电话回来,当天他就出事了。我就以为,是他,他承受不了打击所以才——”
“什么打击?你跟他说了些什么吗?”许净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我,我跟他吵架了。”兰嫂子却突然闪烁其词,“你们也知道,他是读书人,也比我们这些粗人敏感,又脆弱,我跟他吵得厉害,所以我一直以为是他一时想不开——”
“你跟他吵了些什么?”许净再次打断兰嫂子的话,追问。
“这,这都是我们两夫妻之间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兰嫂子的声音低了下去,看许净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自己,求助地转向莫善言,同时眼泪又冒了出来,“你说,我们吵来吵去,还不就是那些。他做大学老师,又在G市,离我们这么远,每年就算有两个长假,那又怎么样?他又不常往家里跑,每次跟善言回来,也就这么两三天,又到外头去搞副业了。说什么趁着年轻多赚几个钱,那人都掉钱眼里去了,也不管我们娘三了。我不就跟他吵做个臭书匠有个鬼用,又没几个钱,又没什么权,还不如,回清蒙来,咱一家人和和乐乐地过日子。”兰嫂子干脆号啕大哭起来,任谁劝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