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老林和其他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上午时间仓促，这份报告是一个新来的实习刑警写的，年轻人站起身来，说话倒是言简意赅。
“曾霞等人兼职，其实是集体卖春——”年轻人竟然使用了“卖春”这个词，不过大伙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会议室内一片“嘘”声，这点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年轻刑警接着说：
“会所其他员工证实了，曾霞几人在案发时间段正在那里陪客人。”
又是嘘声一片。
“瞎起什么哄？你们这群老油条子，见得还少？”老林敲敲桌子说道。
在座刑警笑了笑。
罗志文接着汇报，感觉就像重头戏登场，会议室内所有的杂音也逐渐随着他的发言而销声匿迹，空气里弥漫着催人心跳加速的化学成分，在座的刑警都越发紧张，就好像是站在十二码处的足球运动员面对门将罚点球，成败在此一举。
“我来说说这个吴大强的几点嫌疑——
首先，他右手背和手腕都有抓伤，法医室那边检查过了，推断伤口是三天前造成的，因为感染发炎，后来才去了诊所找大夫上药，由于清洗过伤口，没法与受害人作DNA鉴定，但查到了那间私人诊所，大夫证实了，吴大强是周六下午去就看病的，他亲口告诉大夫，伤口是被人抓伤，时间是周五晚上……”
这条线索让吴大强身上的嫌疑进一步加大，付燕青忍不住打断道。
“那他认罪了吗？”
“吴大强有案底，应该是那种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家伙。”
罗志文避重就轻，接着分析说：
“其次，有人见到吴大强经常骑摩托车在那个巷子出入，经常去那周围的红灯区光顾，而他住的地方偏偏又在案发第一现场附近，如果单凭抓伤一点可以是巧合，可这么多巧合都发生在他身上，那他身上一定有鬼！”
付燕青的直觉认为不太对劲——吴大强身上的嫌疑虽然看似满足警方推定的多个条件，但恰恰是因为这样，反而觉得进展太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