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节哀顺变。”
贺嘉望着容颜憔悴的陈美玉，一夜之间她的两鬓竟然平添了不少银丝。
“调查有没有进展？”陈美玉有气无力道，但她的眼神里似乎有着一股超乎常人的坚韧。
“这次来就是有些事想问问您。”
“只要是对破案有帮助的。”陈美玉的两个眼袋浮肿得厉害。
“您心目中有没有怀疑的人？”陈美玉双眼空洞，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您儿子小时候是不是做过换肾手术？”
“那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陈美玉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你这样一问，我想起来了，聪儿被割走的那个肾——就是当年做手术移植给他的那个。”
贺嘉同付燕青面面相觑，两人眼中都闪烁着警觉的光芒。
“您知道捐肾的人是谁吗？”
陈美玉点点头，说是一个叫石天博的外科医生捐了自己的肾给罗敏聪，大只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
“这个石医生——”付燕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了。”陈美玉叹了口气，“很多年前就失去了联系，我跟聪儿后来去那间县医院打听过，听说闫护士出车祸死了以后，石医生精神受了打击，不久就辞职了，再没人见过他。”
贺嘉随即询问了石天博当初就职的医院信息，在本子上做好了记录。
“那个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付燕青的语气和表情似乎对石天博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准确说是怀疑。
“不，不，”陈美玉摆摆手，“不可能是那个宽额头的医生，我看人看得很准，更何况这么多年聪儿跟他没有任何联系。”
“但是割走那个肾怎么解释？”付燕青质疑道。
“不会的，你们肯定弄错了！凶手一定另有其人。”陈美玉仍然有些强势，“你们别浪费时间在这个方向上，凶手肯定就在昨天参加晚会的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