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里还存着有相关的档案记录,他们最近刚把一些旧档案输入电脑,就传了这份电子档给我。”付燕青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打印文件放到桌上,另一只手不停地转动着那支香烟。
“有这种事?”
贺嘉看了看档案,上边写明了石天博在十年前已经跳楼身亡,确认系自杀,身份证以及相关物品都证实了石天博的身份。
“这上边说石天博无亲无故,就连同单位的人也没人来认过尸,仅仅靠身份证和随身物品——当然,那个年代不如咱们现在严谨——不过,S先生的这封信上不是说他该死又没死成吗?会不会人还活着呢?”
“我也想过这点——”付燕青脸色暗淡,“但现在茫茫人海,你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呢?现在的整容技术又那么发达,一个该死没死成的人,隐姓埋名活了十年,现在想把他找出来谈何容易?”
“的确很棘手。”贺嘉眉宇紧蹙,“对了,这封信既然是手写的,先尝试下信上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吧——这信上不是说它就是我们破案的锦囊吗,信我先拿走,今晚我再仔细研究研究。”
“你留着吧——信封没有邮戳,是一间快递公司帮忙送的,这方面我已经叫人着手去查了。”付燕青掏出零钱放到桌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下次别再找这种咖啡店了,不让抽烟太难熬了。”他急急忙忙就走到了门口,旋即点燃了那支被手揉搓得皱巴巴的香烟。
贺嘉挑着眉毛,说了句“真是个老烟鬼!”,然后去收银台结了账。
第二天,贺嘉先去了石天博以前就职的那间医院调查,了解到一条重要信息——石天博辞职前曾到青城山精神康复中心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于是他又前往青城山精神康复中心,跟那里的相关工作人打听,又了解到一个重要信息。
“我记得有这么人——据说也是个医生,到了这儿以后也不跟人说话,整天都在埋头写东西。”一名年仅退休的胖女人看来还记忆犹新。
“他写什么呢?”贺嘉好地道。
“想起来也挺搞笑的,所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胖女人回忆道,说石天博当时在这里是要撰写两部法律,《交通法》和《婚姻法》。
“那人除了不爱说话,言行其实挺正常,我看过他起草的法律条文,还别说,语言和逻辑都很通畅,要不是他这一反常的行为,其实很难鉴定他脑子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