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又有多少杀手长得就像杀手呢？”贺嘉轻描淡写道。
“算啦，我懒得和你争，等血液和DNA结果出来再说吧，算算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了！”
付燕青连着抽完了两支烟后，草婷带着技术科的化验报告来敲门，她一进门便冲着贺嘉眨了个眼，然后露出坏笑的表情，贺嘉显得有些羞涩和尴尬，先前面对付燕青的那股神气，顿时又被草婷给灭了。
“没什么我先出去了。”草婷又笑着冲着贺嘉挥挥手，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你们这代人的感情世界还真是令人费解，玩这种马拉松式的暧昧有意思吗？”付燕青一边挖苦，一边拿起了化验报告。
贺嘉若有所思的样子。
心想，上一代，甚至上几代人的感情世界难道就那么单纯？最复杂的世界莫过于感情世界，人只要陷入这个世界的谜团就不能用常理去理解。所以我妈才会昏了头，为了一份虚无缥缈的承诺放弃了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然而到头来痴痴等待的人，却是个冒牌货，而我……
“你说小草又是何必呢？明知道你有女朋友，也被你拒绝过了，却还对你不死心，她怎么就会喜欢上你这个怪家伙呢？”付燕青嘴上嘲讽，表情却很专注地看化验报告。
——是啊，我自己不是也跟母亲一个样吗？空守着一份承诺，明知道……
贺嘉想起了自己高中时代，想起了自己的初恋，但他立即强行将思绪从过去拉回来，回到现实里，他犹豫着，一来，很想告诉付燕青关于林屹东和石天博这两个人诡异的身份替换问题，但又怕真相一旦揭晓，母亲到时候能否承受住那种打击。
“老付——”贺嘉正想说的时候，却被付燕青的惊讶声打断了。
“什么？”付燕青翻到化验报告的某一页，“原来是她！”
“谁？”贺嘉也赶紧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