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鸣按照付燕青指示,拉开窗帘,打开了酒吧所有的窗户,瞬间,随着阳光一起进来的还有新鲜空气,调和了一下酒吧内的霉味和烟臭味。
曾霞睨视着“叛徒”——她出门时找曾鸣拿的酒吧钥匙,凶巴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付燕青随即叫曾鸣暂时离开了酒吧。
然后对四个问题少女同时进行“审讯”。
付燕青看了看曾霞及其他三人,她们的眼神都空洞迷茫,神韵中虽有一种超越同年人的早熟,但这种早熟绝非建立在正常的成长轨迹上,她们身上都表现出一种过分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漫不经心。
开场白和自我介绍完了以后,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周五晚十一点三十分——凌晨十二点三十分之间,曾霞四人的行踪。
她们各个都称在家睡觉,但说话时支支吾吾,眼神飘忽,显然是在撒谎。
罗志文凶神恶煞地追问,四个女生依然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撒谎。他问曾霞在家睡觉,父母能否证明,她回答说那个时间点父母都不在家,母亲每晚都在酒吧陪客人喝酒聊天,父亲每晚几乎都跟狐朋狗友赌钱。
询问其他三人,有两人说父母能为她们证明,但说话时支支吾吾,显然是认为父母能帮她们一起撒谎。还有一人说她跟爷爷奶奶一起住,老两口睡得很早,说话也是含含糊糊。
付燕青对四个问题女生产生了怀疑,同时又对她们的成长环境感到惋惜。他跟罗志文各点燃一支香烟后,离开了酒吧。
先前跟邻居打听,便得知曾霞一家人口碑很差。曾霞的父亲曾经有过聚众斗殴伤人的前科还坐过牢,曾霞本人经常伙同社会上一些青年在小区内绿化带喝酒,还跟物管保安多次发生冲突,在小区内也闹过事,还殴打过老太太。
“老付,用螺丝刀卸掉左手,我看八成是模仿那些恐怖电影,头号疑犯就是这些高中生——”
罗志文煞有介事地说。
“这些半大的孩子,恐怖片看多了,心智跟身体发育不成正比。”
“当务之急是查清楚案发当晚她们几个的行踪,对了,刚才医院里那个江一波,你怎么看?”
“受害人最后接触过的人是他,我看要么是证人,要么也有嫌疑!”罗志文信誓旦旦分析道。
“没错,那小子说的话我看也不可信。”付燕青的眉宇之间竖起两道沟壑。
“这次要连同他父母一起查,我现在看谁都有嫌疑。”罗志文接着说,“包括死者的亲戚,特别是警校那个菜鸟,古里古怪的,他的不在场证明还没核实……”
“目前线索还是太少了。”付燕青打断了他的话。
“那我打车先走,回去把其他组的信息即刻汇总——你一会找到那个菜鸟可别跟他客气啊,竟然躲在暗地里使唤,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冒充警察。”罗志文生气道。
“嗯,他多半跑江一波家附近调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