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所以动机这种东西很奇怪——通常都逃不脱金钱、情感和复仇，除了心理变态外，还有绝大数命案其实是不需要明确动机的——仅仅是冲动或者失手，甚至是某一瞬间产生的恶念，比方说见到一个人站在河边或者火车月台，某些人总是会冒出‘轻轻推他一把会不会被人发现呢’这种恶念。”
“她什么动机？”
“我们分析应该是为了家人——她应该是不想那些债权人在她死后骚扰她的家人，伪造成他杀后，警方必然介入调查，债权人一个个都是警方的重点嫌疑人，自然不会再骚扰她的家人。”
“真是难以想象。”付燕青喟叹道，“这些就是横向思维？”他旋即瘪着嘴，表情略带轻蔑和疑惑，顺手将烟蒂扔在脚下。
“还是那句话——真相，就藏在谎言中——”贺嘉自信满满地说，“本案的拼图我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想要证实一个死而复生的人的身份似乎有些困难，尽管还没有实证，不过我坚信，在真相面前凶手定会露出马脚！”
“我怎么不大懂你的意思……你这话——不还是暗指石天博可疑吗？”付燕青茫然道。
“都说了叫你横向思维！”贺嘉厌恶把脸转到一旁，还闭上了眼睛。
草婷若无其事地说：
“行啦，老付，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学姐你最懂我——”贺嘉睁开眼，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谋杀预告信上边，凶手说他只有一处地方撒了谎——感觉他应该是个挺实诚的人，到时候我就当众戳穿他吧——”
“当众？”付燕青瞪大眼珠子疑惑道，“你想搞什么？”
“案件的源头，还是要追溯到十二年前，从石天博捐肾给罗敏聪开始——而后才发生了一长串的连锁反应，这个过程漫长而复杂，简直就是‘多米诺效应’——随后导致了一连串的悲剧发生，连我和我妈竟然也是受害者之一，冥冥中就像一场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