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博的脸上微微抽搐,痛苦也在他的脸上扭曲着。
古天水稍稍冷静一点,接着说:
“我一个人关起门来冷静了两天,我当时也已经想通了——毕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二年,没有血缘也有亲情,如果我的肾脏能匹配的话,我还是打算捐出自己的肾,我愿意放下男人的尊严,一家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生活下去——可是当我回到医院时,便听说了你这个活雷锋,你这个大英雄舍己为人,这下好了,等我回到家,一切再没有缓解的余地——”
他轻蔑地望着陈美玉,再次提高音量,嗓子眼像是被撕裂了一道缝隙。
“陈美玉,你大声告诉别人——我回来找你和谈,是不是你硬要离婚的,后来你还到处抹黑我,辱蔑我,说我抛妻弃子,说我扔下你们不管——这样你倒好,你反而成了受害者——明明是你给我戴了绿帽,最后我反倒成了过街老鼠,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也都排挤我,我最后连稳定的工作都丢了,那些年我过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吗?说我博取同情,我当年哑巴吃黄连,何曾说过你们母子半点坏话?后来那个野种反而差点杀了我,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