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玫瑰(22)

 
隔墙玫瑰(22)
2016-07-19 12:18:20 /故事大全

“你妈哪儿得罪她了?”莫兰打字问道。

“这说起来有些复杂。我妈是我爸的原配,她妈是我爸的同学。我爸跟她妈偷情,被我妈发现了,两人就离了婚。离婚后,我爸就娶了她妈,还生下了她,就是郑婷如,他们一起过了十八年,我爸又跟她妈离婚,跟我妈复婚了。”

乔纳望着这堆绕口令,说道:“怪不得那女人要骂她妈。她妈为了杀回去,肯定是卧薪尝胆,几十年如一日地搞破坏。”

“我觉得也是。”莫兰道,又问廖珊,“你跟郑婷如在一起生活过吗?”

“我高中毕业那年暑假,因为我妈被派去外地出差,我就到我爸家住了几个月。在这之前,我只见过她三四次。”

“郑婷如比你小几岁呀?”这是赵蜜在提问。

“三岁。那年我18岁,她15岁。”

“啊,那就是说,你3岁的时候,你爸就跟你妈离婚了!”赵蜜大惊小怪。

廖珊打了三个惊叹号:“不是3岁!我才满周岁,他就跟我妈离婚了。他是在我妈怀孕的时候跟那女人好上的!”

“男人!!!”赵蜜道。

乔纳看见莫兰啪啪打字。

“郑婷如这人好相处吗?”

“不好相处。”

“能详细说说吗?”

“她这人脾气不好,说话很冲,而且特别固执,又特别多疑。比如有一次,她的钱包不见了,硬说是我拿的,我当然不能让她白白冤枉,我们大吵了一架,还差点打起来。要不是我爸出面,我们可能真的会打起来。后来她发现,她的钱包掉在了床底下。”

“那这事她后来有没有向你道歉?”莫兰道。

“没有。我爸让她跟我道歉,她说那钱包不会无缘无故掉在床底下,是有人扔进去的。她说的就是我。你说可气不可气?”

莫兰回头对乔纳低声道:“钱包是不会无缘无故掉在床底下的。郑婷如这点没说错。”

乔纳看见屏幕上赵蜜打了一行字:“她是不是故意针对你啊?”

廖珊送来一个笑脸。

“她对谁都一样。其实她对我,还比对她妈稍微好一点。”

“她跟她妈合不来?”莫兰问。

“我住那儿的时候,她就跟她妈吵过好几次。别看她平时不说话,一说起话来特别刻薄。有两次,她妈都被她气哭了。说实话,那时候我还挺同情她妈的。”

“她们为什么事吵架?”赵蜜问道。

“主要是为了郑婷如的早恋。郑婷如爱上了她的钢琴老师,那人教了她大概六七年,那时他都已经四十多了,孩子都上高中了,可郑婷如才15岁,可她就偏偏喜欢上了他,天天吵着要去见他。你说她妈能不气吗?”

“那男的跟她好了没有?”莫兰问。

“当然没有。别看郑婷如年轻,人长得可是非常一般,而且那时候,她很胖,大概有一百四十多斤,那男人是在音乐学院当老师的,平时身边有不少女生围着,就算要搞外遇,也不一定会找她。郑婷如纯粹是单相思。可她就是认死理,觉得人家也喜欢她,就因为人家在她生日的时候,送过她一份生日礼物。后来,她天天去那人工作的地方找他,最后那男的当着他老婆、我爸和郑婷如老妈的面,跟她说清楚自己对她完全没那种意思,她才罢休。”

“这事对她打击很大吧?”莫兰道。

“当然喽。后来的两个星期,她有点不正常。有一天,她突然对她妈说,她要报名学武术,还威胁她妈说如果不替她交钱,她就去当尼姑。她妈一开始不同意,她就离家出走了,后来,我们在火车站找到了她。没办法,最后她妈只好同意让她学武术。”

“她会武术?”莫兰皱起了眉头。

廖珊发了一个点头的表情。

“她那时常常在客厅里打拳。”

“她有没有说过,她为什么要学武术?”

“她没说过。不过那段时间,她好变态,有一次,她抓了一只野猫回来,绑在椅子上,然后用飞腿去踢那猫的头。才三脚,猫的脖子就被她踢断了。事后,她把死猫装在塑料袋里,扔到了那男人的院子里。据我所知,她这么做了好几次,后来,那男人的老婆实在忍不住,就吵上门来了。她妈一个劲地跟人家赔不是,她就站在旁边,阴森森地笑。”

“好变态啊……”赵蜜发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她杀了多少只猫啊?!现在我都觉得她死有余辜了。”莫兰愤愤不平地打字道。

“呵呵,我还以为学音乐的人,情操有多高尚呢!”乔纳站在莫兰身后插嘴。

“死有余辜?”廖珊发现了这四个字。

莫兰轻叹一声,继续打字:“这事我等会儿跟你解释。你先告诉我,她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

“一个多月吧。本来她每天吃完晚饭都会离开家,到附近的一片绿地去练拳,可在我离开之前,她晚上开始愿意留在家里了。”

“那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莫兰问。

“她是不是终于把那个男人忘了?”赵蜜问。

“我觉得她是有了新的目标。”廖珊道。

莫兰和赵蜜同时打了个问号。

“那时候,她妈好像有点心灰意冷,开始不管她了,还常常叫朋友来家里打牌。她妈和朋友打牌的时候,她经常会在客厅里弹钢琴。”

“人家打牌,她弹钢琴。这好像有点……”莫兰打了一串省略号。

“哎哟,做作死了!”廖珊接上了她的话头,“我一开始就想,她为什么不等他们打完再弹?”

“她是不是要弹给某个人听?”

廖珊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嘿嘿。我后来发现,她只在某个人出现的时候,才这么做。”

“谁啊?”

“那是一对夫妻,他们每周周四和周六晚上会来打牌。但那男的不是每次都来。郑婷如只在那男的来的时候才弹钢琴,而且一弹就是一个小时,弹完了,还主动给牌桌上的人送水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可能很正常。可发生在她身上,那是绝对不正常。她不是那种热情好客的人,如果不是有目的,她哪会这么做?”

“那男的是干什么的?多少岁啦?”

“当时也是四十多岁。据说在什么电器厂当厂长,人长得挺帅,也很会说话。他们是我爸的邻居,就住在隔壁的底楼,那女的跟郑婷如的老妈还是同事。他们家种了很多玫瑰花,据说是那女的喜欢,他们来打牌的时候,总会带上几支玫瑰花送给郑婷如的老妈。那女的还给自己的女儿取了外号,什么‘粉玫瑰’、‘红玫瑰’、‘绿玫瑰’,郑婷如那时就叫她‘玫瑰夫人’……不过我觉得,那男的好像对钢琴没反应,倒是那位‘玫瑰夫人’很喜欢听她弹,有时候,她还要求郑婷如给她弹一曲什么《致爱丽丝》。”

“那么,这个男人跟她后来有没有……”莫兰问。

廖珊发了一个摇头的表情。

“我不知道。后来我就离开他们家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妈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莫兰又问。

“她是仁爱医院骨科病房的护士,叫朱英,现在估计早已经退休了。我爸是在1993年的年底跟她离的婚,在1994年年初跟我妈复的婚,在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

“那你知不知道朱英跟你爸离婚后,住在哪里?”

说起这事,廖珊极为愤慨。她先打了三个大惊叹号。

“她住在我外婆留下的房子里!真不要脸!我爸跟我妈离婚时,我妈把我外婆留下的一间小房子给了我爸。我爸跟她离婚时,又把那房子给了她!她居然好意思住我外婆的房子!不要脸!”

“地址地址!”赵蜜打了四个字。

廖珊很快就打了地址出来:“元河路488弄3号2楼。”

“这个朱英目前在监狱服刑,好像是误杀,被判了七年。”乔纳一边吃饼干,一边说。

莫兰吃惊地转过身来看着她。

“我没告诉过你吗?”乔纳道。

“当然没有。”

“可能我忘了。这是我查郑婷如的档案时发现的。”

“她杀了谁?”

“因为是郑婷如的档案,所以没有关于她妈那件案子的具体说明。”

莫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了一行字。

“我刚刚听说朱英因为误杀,被判了七年,你知道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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