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的葬礼定在周末,沈铭和赵东海结伴前去。
刚到殡仪馆的大厅,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仿佛有人在争吵。有人低声议论着:“女儿突然死了,当父母的已经很难受了,突然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女婿,还要分她的遗产,换了我也受不了。”
赵东海闻言,和沈铭相视一眼,立刻大踏步进到里面。杜荷的灵堂前,袁玮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杜太太神情激动:“小荷一定是被你害了的,否则怎么会连登记结婚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父母?你们才刚结婚三天,她就没了,哪有这样的巧合?她死了,你得到的好处最大,一定是你设计害死了小荷!”
袁玮从地上站了起来:“妈,小荷的财产确实不少,但比起爸爸的产业算得了什么?如果我真的图财,就应该和小荷好好过下去,等爸爸百年之后,杜家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
他顿了顿,话锋忽然犀利起来:“如果说小荷的死谁得到的好处更多,我想应该是您吧!没有了小荷,您可是爸爸唯一的继承人了。据我所知,您可不是小荷的亲生母亲,您在和爸爸结婚前还有过一段婚姻的。所以小荷为什么要和我偷偷登记,你说呢?”
杜太太被气得脸色都白了:“你在胡说些什么!血口喷人!”
袁玮的态度却越来越从容:“那我问你,在小荷出事那天下午一点二十分,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可有人能够证明?”
杜太太的脸色更加白了,身子几乎摇摇欲坠。没有错,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杜荷出事的时间点,她正在与前夫所生的儿子团聚——杜先生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灵堂内一片哗然,连杜广平也对妻子起了疑心,追问小荷死时妻子的去向。沈铭见事态发展地有些不受控制,忙对赵东海使了个眼色。
赵东海朗声道:“众位,不要冤枉好人。我们已经查到了杀害杜荷小姐的真凶,但那个人绝不是杜太太,杜太太虽然不方便说出她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我们已经核实她与这个案件无关。”
他转过身对着袁玮说道:“对吧,袁玮?”杜广平一震:“什么?果真是这个小子害了我的女儿?”
袁玮哪敢承认:“赵警官你在说什么?小荷死的时候我不在现场,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赵东海将记录着杜荷死亡瞬间的照片取了出来:“我们有证据证明,杜荷是从19楼坠亡,而不是MC公司所在的18楼。”
他道:“袁玮,你事先将杜荷诱骗到了19楼将她打晕,然后将她放在窗口的木板上,木板下方放置了一个圆球,做成了一个跷跷板。当有足够大的力量掉落到跷跷板的另一头时,巨大的冲力就会将杜荷从窗口弹出。”
袁玮脸上青一阵绿一阵:“我人根本不在现场,根本不可能让小荷从窗口飞出去!”
赵东海指了指照片上的闪光:“你事先准备了一根细绳挂在天花板上,下面绑住了相当于杜荷两倍体重的铁球,细绳一断,铁球砸落,只要计算好角度和着力点,不难做到。”
他顿了顿:“你是不是又要狡辩细绳不可能绑住铁球?当然可能,只需要事先将绳子放在水中,将它们一起冻成坚硬的冰块。袁玮,你当然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因为你利用了冰块融化的时间。”
袁玮脸色惨白,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我哥哥投资失败,欠了很大一笔债务,她为什么不肯借钱给我,如果她帮了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我是爱她的呀!”
沈铭道:“我们在19楼的犯罪现场找到了你的指纹,老谭伤口处也提取到了你的DNA,证据确凿。袁玮,现在我们以谋杀罪逮捕你!”
袁玮低下头,脸色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