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丁老财家出来,又来到孙寡妇家。第一次来孙寡妇家时黎斯就感觉不妥了,但找不到原因,究竟是哪里困惑着黎斯?黎斯从正房到两侧厢房转了一遍,再回到正房,正房里有床榻、梳妆台、一个精巧的马桶、一对镶花枣木衣橱、练习书画的小书桌、古筝台……等等,好像房间里一点男人的东西都没有,虽然孙寡妇是个寡妇,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可一点旧情都不念,一点亡夫的东西也不留下。
所有人面面相觑,忽地一阵寒风吹开房门,外面哽咽风声中仿佛藏着一双眼睛觊觎房内的真相。
古潭村,童百泉家。
黎斯望了每一个人一遍:“可以这么说,在场的许多人都同丁、孙案有牵连,是许多人,不是一个两个。”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得不自然,童百泉干咳两声道:“难道说杀丁有财、孙寡妇的凶手不止一个?”
“大人啊,我可不是凶手,我连鸡都抓不住。”牛嫂着急地撇清楚自己。
邢郎中也急急说:“我这身体谁也杀不了啊。”
“少安毋躁。”黎斯挥手让大家安静,房间里的喧吵声渐渐平息,黎斯才道,“我也曾怀疑你们每一个人,在你们中间我徘徊不定。但就在今晚,我发现了一些奇妙的证据可以帮助我做这个决定了。”
“奇妙的证据?”吴闻听得新奇,不由问,“那是什么证据?”
“先从丁有财案讲起吧。丁有财被用剑高手所杀,剑杀不见血,直到血脉逆行后自爆,这本应是丁有财被杀过程。但直到我发现了一个奇妙的证据,倏然对这一切都起了怀疑,吴闻,将我蓑衣里的东西拿来。”黎斯道,吴闻从蓑衣下摸出了一个黑布包,黎斯解开黑布,里面是丁宅古董里的其中一个,白莲瓶,“就是它。”
“这瓶子就是奇妙的……证据?我一点也看不出它有何特殊?”邢郎中盯着瓶子道。
“等一下,好像白莲瓶出现了一点细微的开裂,在这儿。”吴闻发现了疑点,说道。童百泉等几人也凑过去看,福小生好奇地绕着白莲瓶转了好几圈,因为黎斯不让触碰,胖小子只能看个够了。
“童某愚昧,还请黎大人明示。”童百泉说。
黎斯道:“吴闻看到的瓷片开裂正是重点,我可以告诉大家,白莲瓶之所以开裂是因为一个喷嚏。”
“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