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嫂愣住了,痛苦地想了好久说:“我、我想不起来了。”
“邢郎中,你呢?”
邢郎中表情也纠结,努力了一会儿后摇头:“我也想不起来了。”
“童村长?”
童百泉晃着头:“明明应该记得的,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福小生?”
福小生说:“我不知道。”
所有人的反应跟黎斯猜测的一样,他继续说:“其实不止你们几个,我还询问了村里其他的人,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到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一个记得孙寡妇亡夫的名字,他是什么人、他长什么样、他为什么死的,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不知道’,这跟我脑子里冒出的可怕念头惊人吻合。
“全村人都不记得的人,他就像个从来不存在的人一样。如果他不存在,孙寡妇也就不存在。如果孙寡妇不存在,孙寡妇的死也不会存在。如果孙寡妇的死不存在,那么孙寡妇的凶案更不可能存在!”黎斯一字字如灌顶雷鸣,让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惊恐万分,望着彼此的眼神就像见了鬼故事真实地发生在身边,让人难以揣度。
“话转回来,再说丁老财的凶案——它是跟孙案正相反的推理,因为杀人证据同杀人手法、过程相悖,所以杀人凶案并不存在。因为杀人凶案不存在,那么被杀的丁老财也就不存在了。”黎斯又道惊人言论,童百泉等人瞪大了眼珠子。
吴闻这次有了经验,道:“那么我们之所以看到丁老财全身爆裂,也是因为隐示者的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