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夏雨和莫青云正坐在村长家发愣,陈小敏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兴奋地叫道:“有眉目了!”夏雨一跃而起,忙给她拉上一条凳子,急着说:“别急别急,快说有什么眉目了?”陈小敏扑哧一声:“又叫人别急,又催人家快说,你这人还真够双重性格。”夏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叫你别急,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急。”陈小敏一笑,说了起来……
原来这两天陈小敏找齐了何素莲出事那天的所有在场者,叫她们逐个细节地回忆过去。今天终于有个妇女告诉陈小敏,说她记得当天何素莲去上厕时棋棋曾给了她一张纸,而且还是那种城里人用的面巾纸,还有香味呢。由于何素莲当时坐在最里头,而棋棋又是背着身子给她纸的,所以并无其他人看到。陈小敏肯定地说:“问题就出在那张纸上,上面一定倒有高浓度乙醚,而乡村的厕所气味都很重,所以何素莲上厕所时就用纸捂着鼻子,才会在无人投毒的情况下死亡。”
“你是说是陈棋棋杀死了她母亲?”莫青云满脸惊讶,陈小敏点点头:“照推理是这样子。”夏雨赞同地看着陈小敏,总结道:“推理很接近事实,但破案需要的是证据,陈棋棋只是一个9岁小女孩,死者又是她母亲,若说这是她一手策划的,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这个小孩的古怪说明了她背后一定有指使者,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找出这个主谋。”
他们决定从陈棋棋身上找突口,毕竟这只是一个9岁的孩子,口关不会把得大人那般严密。然而,就在当天晚上,陈棋棋却变成了真正的哑巴.……
神秘男子
这天凌晨天刚擦亮,一个村民早早起来上山去干活,却在路上发现了昏迷的陈棋棋,于是马上抱到了村长家。夏雨几个急忙爬起床来,一检查才发觉陈棋棋的舌头不见了,幸好有个莫青云在场。经过一番处理后,莫青云果断地下了决定,立即送往县城的大医院。三人胡乱收拾了一下,就抱起陈棋棋匆匆离开了茅村。
两天后,陈棋棋的情况基本被稳住了,夏雨再也坐不住了,决定留下莫青云守护陈棋棋,自己和陈小敏回茅村去。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在手,但凭着职业敏感,夏雨觉得凶手已经按耐不住了。刚回到茅村,村长就告诉他,何素莲的房子昨天被一个男人买走了,出了个不错的价钱,为了陈棋棋以后的生活着想,村长就做主帮她卖掉了。
夏雨立即赶往何素莲家,一个男人正坐在屋子里发呆。夏雨咳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忙招呼夏雨坐下。在男人面前坐下后,夏雨直奔主题:“你是外地人吧?为什么要买这个房子呢?”男人沉默不语,依旧发着呆,夏雨又问了一遍。男人突然直直地盯着夏雨,声音低沉而又沙哑:“这里是我的家,你来做客我欢迎,问七问八的话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回答,还请你哪来回哪吧!”夏雨一愣,自嘲地笑笑,出了门去。回到村长家,夏雨把陈小敏支了出去,要她监视男人的举动。
傍晚时分,陈小敏回来说,一小时前,男人去了何素莲的坟地,在坟地上一坐就是大半个小时,看样子与何素莲关系非同一般。夏雨来回地走动着,一声不发,陈小敏在一边叫道:“不要像毛驴一样转来转去啊,头都被你转晕了,要不明天我去试探下他。”
不等陈小敏前去试探,男人却亲自找上门来了,他哽咽着对村长说:“村长,有些事憋在心里难受啊,其实我不是冲着风水来买房的,那本来就是我的家,素莲是我妻子啊,我哪里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不见,她就离我而去了,我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村长诧异地看着男人,男人擦了把泪,接着说:“我叫陈荣山,十年前认识了素莲,相互动了真情,却没钱结婚,于是她回到了家里,当我第一次来找她时,她对我说,要是我被村民们发现身份会被打死的,因为我抛弃了他们的姐妹。所以我一直都是偷偷地来看她,前段时间,我们商量好这次过来就带她离开茅村,没想到……”男人说到这已是泪流满面,再也说不下去。村长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一边的夏雨凑到陈小敏耳边,悄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陈小敏低声回答:“似真似假,雾里看花!等棋棋回来便知真假了。”
第二天,陈荣山带来一群陌生人,把一些柜子,床,梁柱之类的往外搬。陈小敏跑去一问,才知陈荣山要把这些家什搬回家去。陈小敏笑道:“反正都是你的东西了,你急什么,怎么说也等棋棋回来再搬啊,若是她还要住这里,岂不是要住空屋子了?”陈荣山一怔,马上笑道:“瞧我这性子,来,大家再搬进去。”
回到家后,陈小敏问村长:“舅舅,何素莲那房子有多少年历史了?”村长想了想说:“她那房子年数可老了,她祖上是个地主,造的房子特结实。”
“这就没错了,你派人看紧陈荣山,那些家什可都是值钱的古董呢。”陈小敏说完又大声喊道,“夏雨,夏雨,你快出来,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夏雨匆忙跑了出来,陈小敏兴奋地拉着他的手:“你知道吗?何素莲家有很多古董,陈荣山想全都运走,结果被我拦住了,我敢肯定何素莲之死、棋棋之残都是他干的,棋棋明天就回来了,我们就等着打他个原形毕露!”
可是事情并不如陈小敏想的那般简单,陈棋棋回来后,夏雨指着陈荣山问这是不是他父亲,陈棋棋点了点头,夏雨又低声在他耳边问道:“是不是他叫你把纸给妈妈?你的舌头是不是他割掉的?”陈棋棋又摇了摇头。
夏雨懵了,主谋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