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死了,却没有接受法律的审判。这使本案显得美中不足,另外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遗憾,命老到底是谁?
这一晚,师傅让我写结案报告。可我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命老这个名字一直回响在我的脑海中。其实,在这个时候就了结本案是有些不负责任的。趁着夜深人静,我便又把所有的线索都理了一遍。最后,我发现唯一值得可疑的人是那个老李。不然,周哲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当中选择他作为攻击对象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年纪大吗?
于是,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师傅。师傅听完,却笑着说:“小梅,是你多心了。我跟老李相识几十年了,早就摸透了他的老底。放心吧,这老东西不会有问题的。”
他说完,拿着我递交的结案报告就走了出去。没过了多久,县令便走了进来。她把我叫到一旁,然后问道:“小梅,你今天有空吗?”
我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县令见了,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外走。我急着问,县令姐咱这是要去拿啊?
县令很干脆的回了一声:“去救人啊!”
我跟着县令跑了一段,才问她道,救什么人啊?看把你急的。县令说,她要去救张元宝的妹妹。这是之前她答应过张元宝的事情。
经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吴山水说过,一年前吴山水求命老帮他还了赌债。当时,大家都认为他贡献出去的是儿子张元宝。但县令从张元宝口中得知,其实张五年也把自己的女儿给供了出去。其实,也很好理解。在农村依旧有着重男轻女的旧思想,这张五年既然连儿子都舍得抛,更何况是女儿了。
“这天杀的张五年,简直没有人性!”我狠狠啐了一口,就坐上了县令的车。随即又问县令,事情发生在一年前,你怎么能确定这个女娃子还活着呢?县令说其实她心里也没谱,只不过因为张元宝的一个直觉而已。那天在吴山水家,她单独审问张元宝的时候,张元宝就信誓旦旦的说,他的妹妹一定还活着。事后,她也问过周胖。周胖解释说,有时候同胞兄妹之间确实会存在一种神秘的心灵感应。医学上无法解释,但在生活中时有发生。
“我们是刑警,只要被害人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够放弃。”县令说着,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她已经调查清楚,在周哲名下有一幢小洋楼,地处隐蔽的郊区。周哲完成心脏移植手术后,就在那幢楼里调养。但据他的秘书说,这小洋楼除了老板本人,谁都不让进。所以,县令才怀疑那地方可能也是一个窝点。
我们一路疾驰,横穿了整个明州市,这才到达目的地。一眼望出,周围都是破败的景象。唯一显眼的就是那栋两层高的小洋楼,这建筑很精致,可我们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县令上前按了门铃,但过了好久才有人来应门。出来招呼我们的是一位老妈子,年纪大概有五十来岁了吧。从她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个专业做保姆的阿姨。她见了我们就问,你们来找谁?
我们亮明了身份,并告诉她想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她听完显得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回答说,她不过是这里的保姆,有事情得找家里的女主人。但是,她现在还在睡觉。如果不急的话,可以先进屋坐一会。
我们随她进了门,同时简单的问了一些基本情况。
这保姆姓金,楼里的人都叫她金阿姨。说起楼里的人,常住的却只有一位女主人。金阿姨告诉我们,女主人叫王怡,身体患有疾病,因此基本足不出户。她的老公是个有钱人,听说是搞房地产的。她是一年前才到这里来上班的,刚来的时候主要负责照顾老板,后来老板康复后又变成照顾老板娘了。
“老板经常来吗?”我接过她手里的茶水,接着问道。
金阿姨听完,摇了摇头告诉我说,老板自从康复后就很少来这里。她记得上一次见到老板,还是在2个月前。
“那他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小女孩跟着一起来?”县令喝了口茶,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