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伴着铃声,王威给周涛开了门。周涛径直地走向囚室,将豆豆生拉硬拽地拖到外面。
赤裸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地面,他痛苦地呻吟着,迎接一次又一次鞭子的抽打。
“小鬼,打你的人是谁?”周涛的眼神中透露着渴望,“能够掌控你生杀大权的人是谁?你的主人是谁?”
豆豆用手护着头,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却还要用最热切的声音回答:“是周涛,是周涛您啊。”
他看到周涛凸起的裤裆,只有这样回答才能让这个变态满足。男孩虽然并不懂什么性心理学,但他本能地明白,对于周涛来说——虐待孩子带来的快感,要比性高潮舒爽无数倍。
豆豆被重新关回了囚室。身上还没有结疤的伤口又都裂开,血渗透了单薄的衣裳。
奇怪的是,豆豆竟然笑了。他知道,他又活过了一天。这间囚室之前的孩子只活了半年,据说还有只坚持了半个月就死了的。为了活下去,他做了太多从没有想过的事。
他很清楚,自己内心的某处正在扭曲。每天晚上,他都在做梦,梦里他杀了很多人。他尝试着用刀、用棍棒,但最喜欢的还是用绳子勒死他们,就像周涛对他这样。
然而,有时他也在祈祷,祈祷他可以逃离这里。
神明听到了他的呼声。就在那天,豆豆听到外面有惨叫声。囚室的门第一次被周涛之外的人打开了,是王威。王威慌乱地指着外面,说:“有大火,外面有大火。”
“给我把铁链解开。”豆豆出乎意料地冷静。在混乱中,他和王威一起逃出了暗室。
两天后,豆豆听到了关于自焚案的新闻。此刻他才敢相信他真的自由了,而不是什么陷阱或是考验。
“我自由了。”豆豆难以置信。
王威却不为所动,他呆呆地注视着豆豆,半晌才问道:“我们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复仇,我要杀了那家伙!可周涛已经死了……他不应该死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他们就这样想,想了很久。最终,豆豆抬起头,盯着王威,不确定地问道:“我记得,他有个未婚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