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疑惑促使赫克托做出一个决定,他通过电话聘请了一位私家侦探,让他调查海伦娜的背景。结果第二天就收到反馈消息:这个海伦娜已经在弗里特伍德家服务二十几年了,是看着艾琳长大的。
海伦娜为什么要撒谎?赫克托突然惊觉,除了艾琳与海伦娜口中的描述,自己对乔尼了解得太少了。于是他拿出所有的钱让私家侦探详细调查乔尼的过去。
陆续反馈回来的信息让赫克托愈发不安。乔尼与唐娜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他没上过什么学,也没有过固定工作,一直游手好闲。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得到弗里特伍德的赏识,竟要把女儿嫁给他呢?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令赫克托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究竟要不要将自己的谎言继续下去?
就在这时,私家侦探带来了一条更加惊人的消息。他在电话中告诉赫克托,原来乔尼有个同卵双胞胎的兄弟,只不过两岁时被人从孤儿院中领养了。而就在他去孤儿院调查此事的前两天,也有另一位同行前来专门询问过此事。
同卵双胞胎?怪不得道森说检验他的DNA竟与乔尼完全一致呢。不过,私家侦探说,还有人也在调查这件事?会是谁呢?
就在赫克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之时,门开了,海伦娜用托盘端着个汤盅笑吟吟地走进来。赫克托正饿着,端起汤盅一饮而尽。吃完抹抹嘴巴,却发现海伦娜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赫克托心说不妙,连忙从床上跳起身,却惊觉头重脚轻,一头栽倒在地上……
赫克托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捆得像只粽子一般,嘴里还塞了东西。而一旁的海伦娜正在打电话,她声音焦急而悲痛:“……昨天上午离开的,一直没有回来……我猜可能是费舍先生的失忆症又复发了……嗯,好,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费舍先生,艾琳小姐都急坏了……”
海伦娜挂掉电话,回过头发现赫克托正瞪着眼睛看着她,不由笑着说:“费舍先生,现在全城的警察都在找您哪。”赫克托想说话,嘴里却塞了东西,急得呜呜直叫。
海伦娜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说:“别激动,费舍先生,噢,不对,应该是赫克托先生。一开始您出现在我眼前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是冤魂复仇来了呢。还好,费舍先生左耳上有个明显的黑痣,而您没有。”
原来自己那点拙劣的小伎俩早就被人家识破了,一直以来,赫克托以为自己将单纯的艾琳与海伦娜轻松玩弄于股掌之中,可是直到此时,他才发现真正的傻瓜原来是自己。只是她们要把自己怎么样?乔尼·费舍又遭遇了什么?
海伦娜看出赫克托眼中的疑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冷笑着说:“你以为艾琳小姐这样高贵的身份会看上你们两个不学无术的小骗子?艾琳小姐是因为患了严重的肾病,急需换肾,而她的血型又很特殊,纵使老爷有亿万家财,也没办法通过正常途径为小姐弄到合适的肾源。费舍很不幸,与小姐各项指标都非常吻合。不过这两年,警方似乎一直在怀疑着什么,小姐不得不对外做出对费舍旧情难忘的姿态。”海伦娜说到这儿停住了,眼睛盯着窗子愣了会儿神,语气中多了一抹哀伤,“本来换过肾后一切都恢复得很好,可是老爷的突然离世让小姐大受刺激,病情突然恶化了,连眼睛都看不清了。我和小姐都绝望了,以为这次没得救了,谁知你又自动送上门来,呵呵,你说是不是天意啊?”海伦娜望着赫克托阴冷地笑道。赫克托直听得心惊肉跳,冷汗淋漓。
海伦娜见了笑着说:“为小姐做手术的医生正在前往这里的飞机上,别担心,赫克托先生,他会为您进行全身麻醉,您不会感到丝毫痛苦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海伦娜没预料到,赫克托从事这一行还留有一些看家本事,他用右手轻轻转动左手指上的戒指,然后用暗藏在其中的小刀片开始割绳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赫克托终于获得了自由,他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发现门锁着,不过这也难不倒身为盗贼的他,很快赫克托就打开了门锁。
赫克托慌慌张张地冲出别墅,刚拐过街角,就看到那里停着一辆警车,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跑过去,拉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这时,赫克托才看清,车里坐着的人是道森。看到赫克托,道森也吃了一惊,皱着眉说:“费舍先生,艾琳小姐的女佣打电话说您又失踪了。”
“天啊,探长,救命,她们……她们要杀我呢!”赫克托尖叫道,然后结结巴巴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道森若有所思地看着赫克托,却一点行动的意思也没有。“你不相信我吗?怎么不快去抓她们?”赫克托焦急地说。
就在这时,警车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艾伦,你在哪里?请尽快回警局,有紧急案件需要你处理。”
艾伦?道森的名字叫艾伦?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赫克托疑惑地想,却见道森伸手关掉了对讲机,把头转向他,眼中杀机顿起。赫克托心中一动,失声叫道:“啊,我想起来了!那两个被我杀死了的劫匪说过,不知艾伦的情报准不准确。原来你是内鬼……”
赫克托的话没说完,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传遍全身,浑身发麻无力地瘫倒在车上,而道森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根电棍来。
“没错,我才不在乎你是费舍还是赫克托,费舍是失踪了还是遇害了呢,我只想替我的兄弟们报仇!”道森恶狠狠地说着,又不放心地持续对赫克托电击了几次,确定他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后,这才掏出电话,拨通了海伦娜的电话说:“我刚刚经过别墅时发现了费舍先生,只是他好像受过什么刺激,神志有些不清。”
几分钟后,海伦娜慌慌张张从别墅里跑出来,她一边感谢道森,一边费力地将赫克托从车里拖下来。
道森关切地说:“看费舍先生这个样子,似乎脑子真的有什么病,应该好好检查检查,平时你们得看好他,否则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跑掉了。”
“可不是,费舍先生的病情好像越来越重了。”海伦娜连拖带拽将赫克托弄进了别墅。
而此时的赫克托像只待宰的羔羊,全身无力,不能说话,内心却很清醒。他绝望地想,原来所有人都在说谎,而自己怎么就如此不幸成了这些谎言最终的牺牲者呢?
以上就是欺诈游戏